符骁一行人连夜奔袭了一路,才终于在一处低矮的山坳里,暂时安营扎寨,以作休整。
喻轻若在两名部曲的看押下,提着水壶在溪水边打水净脸。
至那日与汪长源行过‘附额礼’后,喻轻若心情便十分舒畅。
她与符骁之间本就无深仇大恨,就算此前有,随着符骁的行踪被她泄露出去,也已烟消云散。
此刻她对于符骁来说,已再无被灭口的必要,两人之间冲突不再,她会医术,又对符骁有用,便再也无性命之忧。
人啊,要想活命,果然还是要靠自己自救,祈求别人会一时心软放过你?笑话!
以前是她喻轻若错了,白在鲁家受了这些年的磋磨,委曲求全最后又如何?
鲁家那些黑心烂肺的东西,女人貌若无盐,不娴静不大度,就该死吗?
已经和离都不欲就此放过她!
若不是有那嚣张的奴仆,出了盛京地界后,偷拿她陪嫁的首饰,被她当场抓住,那奴仆直言她乃要死之人,这些富贵东西何不便宜了他们去,因此泄露了口风,她喻轻若还得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死!
鲁家之人,自持身份尊贵,怕她和离归家后再嫁,怕她污了他家百年清誉!
就为这可笑的理由,竟欲在她回娘家的途中,制造事故,让她‘意外’身亡!不欲让她还存活于世!
难怪她夫君鲁蕴德最后连面子情都不顾,她归家那日,最后连面都未曾露,这是笃定她喻轻若已经是个死人了,和死人还有什么可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