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没想到摔了这家伙一跤没事,这一句话却让他炸毛了。
这大个子猛地爬了起来,指着小安道:“小子,信不信我揍你,刚才我那时没好意思下手,让着你知道不知道,我怕打伤了你你家大人不愿意。”
小安乐了,冲顺子一勾手:“谁让谁还不好说呢,来,再试试。”
顺子怒道:“试试就试试。”
说着,一记猛拳捣向小安,小安摔他他没急,小安说他的心上人,他急了。说他的心上人梅子是个娘们,是娘们不假,哪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不是娘们,但是,这娘们你不能说,你说了就是冒犯,就得挨揍,你说我也就算了,说她可不行。
小安胳膊一架,拨开顺子的拳头,一塌身子,右肩膀就扛起了顺子。
围观的人一阵叫好,这小安也太厉害了吧,咋轻轻松松就把这大汉给扛起来了,就像扛麻包一样,这要是一撂,还不把这小子摔个半死,你看那小子,晕了吧,也不咋呼了吧,原来就是面蛋啊,样子怪吓人,其实就是个白搭饭。
小安扛着顺子转了好多圈,然后才放下顺子。他没有把肩上的这大个子像摔麻包那样摔下去,他怕那样的话把这人给摔坏了,那样的话对解决德彪的死没有好处。
顺子早就被转懵了,脚沾地了,却像踩在棉花上,软软的,想倒,那架势就像喝了二斤烧酒,当不了自己的家了。这一刻,顺子忘了自己来的目的,也忘了怎么来的了,满脑子就一个问题,这是咋了,咋晕了呢,没喝酒啊。
小安就没再理会顺子,径直回了家。
爷爷在当院子站着,仰头看着树上的鸟窝喃喃自语,看到小安就问德彪家的事处理的咋样了。
小安简单说给了爷爷听,爷爷听了捻须直乐,然后摇摇头说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这娘们是作到脉了,咱不管了,就由德彪媳妇的意思办吧,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自古以来就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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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不知道自己死到临头呢,还以为花两个钱能了了,这志龙大娘太可恶了,该死,你没见那嘴脸。”
小安说道,眼前还浮现着德彪晚娘那副可恶的面孔。
“唉,这德彪可是个人才啊,李家庄少有的人才,可惜了。”进士爷叹息道,然后又说:“老古语,女人当家墙倒屋塌,这兄弟几个可叫他娘给害了。”
“爷爷,你说这娘们咋这么歹毒,有德彪哥这样一个儿,多好,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哪找去。”
“唉,所以说眼目头子浅呢,但凡有点脑子也不会这样啊,没办法,天生的歹毒,骨子里带来的。”
爷爷叹息道,一边叹息还一边摇头,显然也是感慨良多。
“爷爷,我晚上要不要去盯着点?”小安问道。
进士爷想了想说道:“你去去也无妨,德彪那小媳妇能答应你,估计不会走扯,问题是她手下那一帮如狼似虎的家伙,要是绑架她就坏了,天冷了尿黄尿,人急了生盗心,这一伙人的力量不可忽视,怕就怕他们急眼了,乱杀一气。”
小安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灰沉沉的天空,然后就去了后院。
小安老早就吃了晚饭,然后就去了德彪的晚娘家。
离老远就看到德彪的晚娘家亮着灯,但大门关得严严的。小安隐在一处草垛后,侧耳倾听,隐约听到小孩的声音。这样看,德彪的小媳妇果真守信,没有急着下手,小安的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