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脸看师父像是在找人,就问找什么,小安微笑不语,没找到小偷之前,他决定先不声张,以免给花脸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只有找到了才算,找不到都是空。
钱包被偷后,花脸气得日娘操老爷的骂,自从加入砍刀帮,他自认为是个人物了,可没想到刚到火车站就被偷了,这怎能不令他火气大涨,这也是他跟检票的打架的原因,钱不钱的倒是小事了,被人看不起是大事,混江湖不就是混的一个面子么,管他检票的还是什么的,揍。
小安逡巡了一圈,以他异于常人的眼光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不用问,肯定是那俩偷了花脸的钱包。小安直奔那俩家伙而去,慢一点可能还会有人被偷,辛辛苦苦一年容易么,好不容易挣两个钱回家过年,再不小心让人给偷了,小心眼的人死的心都有,那可是害人不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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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家伙长得并不差,平头正脸的,可在小安眼里就是鼠头獐目的,贼和寻常人不一样,他搭眼就能看出来。找到目标,小安直奔过去,拿不住他俩,我这师父不当了。
两家伙正窃窃私语,显然是密谋下一步的行动,丝毫没注意往他俩奔过来的小安。
小安敢肯定,他们还有同伙,只是暂时还没发现而已。
小安装作路过,硬是从两人中间穿了过去,惹得其中一个大发雷霆,支架子就要揍小安,却被另一个拉住了,不住地给他使眼色,那意思别找事,咱们还有正事,你跟一个毛蛋孩子一般见识干啥,没必要,也没意思。
小安笑了,擦身而过的一瞬,俩家伙的衣兜被他翻过了,果真分工明确,一个兜里空空如也,一个兜里俩钱包,一个皮的,一个布的,都鼓鼓囊囊,显然都有钱。这小偷的眼光也毒,一搭眼就知道谁有钱谁没钱,这个不服不行。
小安走出去好几步了,那个被偷的小偷才发现,他一模衣兜,坏了,刚才同伙转移过来的钱包没了,这可要命了,没法交差啊,肯定会说他迷起来了,不然交给他的钱包咋没有了。
被偷钱包的小偷摸遍了所有的衣兜也没摸到钱包,突然,他一个激灵,算是明白了,黑吃黑,有人把他们的胜利果实摘走了,摘得他俩毫无察觉,这显然是个高手。可是他想了又想,也没想出哪个高手从身边走过啊,除非,对,除非那小子,强行从他俩中间穿过的小子,问题那么小,能是高手?值得怀疑啊。但是值得不值得,不能吃这哑巴亏,于是就追了过去。
听到身后喊那小子你站住,小安知道,丢东西的家伙发现了。而这时候,他快走到爸爸和花脸跟前了。
那小偷加快了步子,终于撵上小安了,可看到他跟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站到一起时,他突然有些踌躇,可是再看到那张花脸时,他顿时知道大事不妙,那不是自己偷过的那个家伙么。小偷一般不认人的脸,他们只认钱包,可是这花脸委实长得奇特,想不记住都难。
小偷想走,可他的同伙跟上来了,这让他的胆气壮了许多,黑吃黑,谁也别说谁,论道论道说不定一个祖师爷的。
谁知那家伙还没说出切口,小安却说话了,小安说道:“赵恒干呢?”
俩小偷一愣,赵恒干,谁叫赵恒干?随即又想起来 ,这名字似乎听说过,问题是一下子想不起来。
小安把花脸的钱包交给花脸,然后说道:“我看你是白混了,钱包还能让人家偷去。”
花脸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在他的脸花,看不出来,再是师父,这话也不是好话,好话有时候并不受听,尤其是当着祖爷的面,外人倒在其次,反正不认识。
“都是你们的事。”花脸恼羞成怒,抬手给了小偷一耳瓜子。
小偷被打愣了,这一耳挂子力道足够大,一下子让他的耳朵里飞进了好多小蜜蜂。
“你怎么打人?”小偷气急败坏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