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是气愤,恶狠狠地盯着彭轩,冷笑道:“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以为你的忠诚能改变什么吗?不过是一具即将倒下的尸体罢了!”
“哼,竖子不足与谋!”彭轩轻蔑一笑,“我之忠诚,非为个人荣辱,乃为天下苍生,为家国大义!尔等叛贼,纵使能得一时之利,终将遗臭万年,为世人所唾弃!”
言罢,他望向城下,嘴角挂着一丝淡然的微笑,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阿苒,攻城,不要管我们!”
李戬脸上,汗水与血水混杂,他的眼睛中也一抹决绝,悲怆大喊:“谢元帅!无须顾忌我等!我等战死沙场,死而无憾!你们记得进来以后,要杀光这群叛军,为我们报仇!”
谢苒看了看彭轩,又看了看李戬,眼睛中噙满了泪水。
她如何舍得彭轩和李戬,以及他们身后被捆绑的一排排军兵?!
如此强攻,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香逢的颠牛阵,已经让一部分军兵受伤。
就算能够强攻下来,那彭轩和李戬怎么办?
她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万种方法,却没有一种能让她顺利的救下他们。
痛定思痛,她终于一咬牙:“不能攻城。”
青衍点头:“我也觉得,强攻没有必胜的把握。”
谢苒横眉立目,指着霍焰吹和王灿:“你二人听着!彭将军,李将军,还有我其他岱国军兵,若你们敢动他们一指头,我就踏平沧溟镇,不留活口!”
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每一道光芒都像是燃烧着复仇的火焰,闪烁着决绝与不屈。
那恨,如同千年寒冰,不仅冻结了周遭的空气,更让人感受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那怒,则如同火山喷发前的炽热岩浆,蓄势待发,随时可能将一切愤怒与不满倾泻而出。
被她目光扫过的叛军,都有些不寒而栗。
王灿看了看霍焰吹,霍焰吹脸上带着笑容,还对王灿道:“你看,我就说了,她会撤军的。”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谢苒如他意料一般,上马带着兵撤走,而是让人后撤五里,开始安营扎寨。
她还让人到朝天关报信:“给我调一万兵过来,我要把这沧溟镇,围得水泄不通,一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