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兽见状赶忙去倒杯茶来,她靠近床边,一只手想扶起平静。但平静才抬起手,便被梦中的纵兽吓到,迅速缩回,然后自己撑着身子坐起。
就连接过茶盏,也没有碰到她。
纵兽看着她一言不发咕嘟嘟喝水的模样心生疑虑,为何感觉她一觉睡醒好像……疏远了?
以往她总爱与自己有些触碰,甚至那天主动要求牵手,可今天为何如此回避?
平静用茶碗挡住视线,一边喝,一边在脑中飞速梳理记忆中的所有。
她没忍住,当殷红唇珠就在自己眼前时,她尝了。
她不知道纵兽有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意,但她知道,纵兽对此虽然没有抗拒,但也不能接受。
纵兽似乎很无措,她把自己从天上带回来,却又不肯见面好好说,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便闭门不出。
若是她真的有一丁点接受,也不会对自己敲了一夜的门无动于衷。
想起昨夜她说个不停的话,求个不停的饶,服了不停的软。
可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可谓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得到纵兽的垂青,平静满眼黯然,心如刀绞。
或许纵兽不提,便是在给她台阶。若自己再逾矩,或是非要把心意说给她听,恐怕……
她真的会像梦中一样,把自己推得远远的。
现在之所以能在这儿醒来,想必是纵兽天性善良,不愿让自己有恙。
一杯凉茶下肚,平静的昏沉感也缓解许多,她的手指紧紧捏着茶碗,抗衡心中的纠结和担忧。
纵兽看着她泛白的指尖,细微的颤抖并没能逃过她的眼睛,更加生疑。
茶碗慢慢放下,视线中逐渐露出刚刚被遮挡起来的,纵兽担忧的表情。
“可好些?”她问。
平静心头发涩,她很想像身子还小的时候一样扑进纵兽怀里,撒撒娇之类的。
但经过这一遭,她明白,或许在纵兽那,自己已经失去了小孩子的身份,和身为小孩子可以得到的特权。
如今自己的身体长成十六岁了,该发育的地方也在发育,纵兽总不好再由着自己扑她。
“我……”嗓音还是哑的,平静清了下嗓子,“我还好,多谢姐姐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