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澜越想越觉得烦乱,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纵兽忍不住了, 她放下茶盏,也心事重重。
“阿澜,你在想她吗?”
折澜下意识“嗯”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回应有歧义,赶忙解释:“我是说,我在想她的事,我不是……”
“可是我没有说,你在想念她。”纵兽望着她,眼中的情绪深不见底,好似幽深的潭,让折澜可以在那双瞳孔中看清自己的神态。
“这些愁绪,这些慌乱,如果你不能同她说,就只能学会自我排解。”
“我理解你的为难之处,可是,还有四十年,你觉得她整日面对你这样完美的人,还有机会爱上谁?”
折澜又被这句话带偏,她下意识否认:“不行!她不会爱上我!”
这是她心里的答案,她不能爱我,就算她最后要别离,这样的悲伤也不能是我给她的。
纵兽叹息:“我只是想说,她若连你都不爱,那谁还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纵兽起身,靠近她:“仅剩四十年而已,她必是要一门心思修炼飞升。关于感情,她要么爱上你,要么,谁都不会爱。”
折澜一直逃避的事实终于被纵兽点破,她闭了闭眼:“万一,这期间,有人能走进她心里呢?”
纵兽却不以为然,她听平静说过许多关于楼听许的事,也从那些平静刻意讲给她听的“般配”之中察觉到不寻常。
“阿澜,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心里已经有你了呢?”
折澜猛地站起,她开始心慌,是最不愿接受的事偏偏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慌乱,她甚至说不出口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