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楼听许,满意地点点头:“能与你结契,也是它的造化。若非你血脉足够高贵,折澜也不会一路相护,更多的内情我不便言讲,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以你的血脉与麒麟结契,是它高攀了。”
麒麟不解其意,它只是觉得楼听许的气息让它很亲近,但不明就里。
楼听许还是第一次听到关乎自己血脉的言论。
她的血脉?她充其量是个灾厄之子,为何还有血脉一说?
恍惚间,母亲曾忿忿慨叹的一句话瞬间出现在脑海——
“我们祖上也是有一个飞升的人的。”
难道是那个前辈?
见她不解,麒麟朝她凑近些,用鼻吻触触她的腰带,好奇地看着她。
楼听许低头就撞进如此灵动可爱的眸子里,一时心软,不免摸摸它头顶的角。
“你想与我结契吗?”
麒麟看向老月神,后者笑呵呵解释:“结契就是你们会血脉相连,互相成就,互相给予。”
这个说法富含诗意,楼听许蹙眉,想说不是这样的,可转念一想,明明最初的结契,就只是这样富有诗意且单纯的含义。
是太多人的自私自利,将灵兽一再作贱,沦为奴仆,以此获得优越感。
更有甚者,明知一人只能契约一个灵兽,若同时契约两只,则弱的那只最后会被吃掉,也会为了提升实力契约两只灵兽。
这等做法一开始为人不齿,可架不住实力在手,谁都是羡慕的,因此这样的人渐渐多了,反倒也成了正常现象。
麒麟蹭蹭楼听许的手,小声叫,表达自己愿意的意思。
楼听许眼眶一热,她有几分无措地抚摸它的角:“……好。”
她盘腿坐在原地,麒麟则乖觉坐在她对面,两人脚下升起一个月白色圆形阵法,光芒将她们笼罩,却并不刺目,而是十分温和的感觉,令麒麟舒服得尾巴不停地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