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说你个大头鬼!”
澄灼拿出徐地就要敲他,郁知笑得弯了眉眼,轻轻帮她掸落头顶的积雪。
宁鹤年见此情景灵机一动:“他、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我这是帮你们呢,你可别冤枉好人!”
话音一落,郁知掸雪的动作一顿,忽地有些不舍得全都掸落了。
澄灼也举着锤子成了小红脸:“胡说……胡说八道!”
虽然这么说,但锤子还是缓缓放下了,小脸通红地偷瞄郁知,郁知则含笑望着她。
折澜笑着笑着看出不对劲,用手肘撞撞楼听许:“怎么一阵子没见,感觉她们有些不对劲?”
楼听许侧目望着折澜,眼中满含笑意:“您说哪儿不对劲?”
折澜细细思索,注意到郁知看着澄灼的温柔眼神,那种温柔的神情她只在泉漾望着象苍的时候见到过。
这样的眼神被命名为“爱意”。
她找到关键,才转过头想和楼听许说,就撞进她深棕色的温柔专注之中。
折澜的脑子忽然空空如也,她有些失语,只顾着与那双温柔漩涡对视,一时忘了自己置身何地。
或许名为“爱意”的视线十分可贵,但折澜想,在楼听许眼中流露出如此的深情,一定更珍贵。
楼听许并未察觉她自己都尚未明确的心思,就这样从眼神之中倾泻而出,她在折澜澄澈的眸光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并没有其他人。
这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因为她们身边本来也没有站其他人,可她就是因此而隐秘欢喜。
“您想说什么?”楼听许温声道。
折澜恍然回过神,想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说什么呢。
说——我见郁知的视线充满爱意,同你看我时相仿?
或许楼听许没有那么多念头,她只是时间久了,心里的冷漠被伙伴们的热情融化,所以表情多了,人更鲜活了。
折澜不敢继续剖析,她甚至不合时宜地想起泉漾曾开过的玩笑。但下一秒,又想起自己当时的回答。
不对,不能那样。
她们两人都肩负着沉重的责任,决不能有这样的牵扯,也决不能为了这些私情,将象苍的安危,天下的安危置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