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吭声,折澜望了眼酒杯,没有要喝的意思。
“我与老龙王是旧相识了,他们不过是我的随从。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商,不知他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龙丞猜不出她的意思,一双眼睛死死看着折澜,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
“父王——去游历四海八荒,怕是三年五载不会回来。”
折澜抬了下眼睫,龙丞又笑道:“实不相瞒,父王走前曾说,‘若有人来寻我,你便替我接待’。如今你们不辞辛苦到了我龙宫,有什么事但讲无妨。”
他在试探折澜会信,可折澜表现出极强的防备心,直接起身:
“不必了,此事只能和他一个人说,既然他暂时不回来,那我之后再来就是了。”
其余人见状也迅速起身准备跟上,龙丞心里急,强忍着脾气把人叫住。
“且慢,就这么走了,若真有本殿下可以做到的事,岂不是耽误了时机?”
折澜却不转身,摆出一副只相信老龙的样子:“多谢,还是不必了。”
接二连三被拒绝,龙丞冷哼一声,重重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怕是没那么好走吧?你拿着鲛人泪,若不是被外头的人四处追杀,你何必到这儿来求援?”
见折澜停住,他自以为自己猜对了,主导了谈判节奏,冷哼一声更加轻蔑:
“若你执意要走,那便走就是了,看看你出了西海,岸上有多少人等着杀你取鲛人泪!”
几人都听得稀里糊涂,“鲛人泪”是什么?是鲛人女皇的东西吗?不是说鲛人族已经灭绝吗?
折澜像是被说动了,背对着他思考几秒之后,转过身坐下:“你说能解决,如何解决?”
龙丞真以为她上当,得意地眯了眯眼:“吾需要验证鲛人泪的真假。虽然你身上有鲛人泪的痕迹,但吾并不确定是真是假。若确实是真的,从此之后,你若想留,便可长住西海;若想回人间,吾也会派人保护。”
他收敛起轻蔑的神色,压着声音,还是没能藏住语气中无边的贪婪。
“但,你要把鲛人泪给吾!”
他眼中写满志在必得的兴奋,折澜轻笑,笑他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