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楼听许第一次如此胆大妄为地冒犯。
折澜眼看着人不但把自己扯到一边,甚至还敢站在自己前头了!
她眉头一皱,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并未拉拉扯扯,只是冷着声音提醒她:“楼听许,我说过不喜旁人近身的!”
公主的声音比她的反驳要大,直接把她的抗议盖住:
“这是比武招亲的擂台,她也是本公主亲自选的人,既然胜了我就是我的驸马,你凭什么反对?来人啊!把这个刁民给我拉下去!”
澄灼也反应过来,见状赶忙跑到三人中间,开始调解。
“公主殿下莫气,实则是我们折澜姐姐并不知道驸马是什么,不如讲清楚了再说。”
公主冷哼一声并未认同,澄灼赶紧顺势问折澜。
“折澜姐!若是答应做驸马,可就要跟着她成婚了!”
折澜这才明白驸马是什么东西,但更重要的是手腕还被人拉着,她十分不悦,声音沉了些。
“我说了叫你松开!”
楼听许十分固执地不松手,蹙着,一向漠然的神色多了些急迫。
“现在要紧的不是我牵着你,而是你不可同她成婚!”
折澜认为楼听许的冒犯显然比什么成不成婚更加重要,因为她从小到大的底线就是神之威严不可冒犯。
难道还有比正在被冒犯更大的事?
怎么会有呢?
因此两人陷入奇怪的循环:一个不撒手,一个气得生咬牙,还有一个澄灼,急的像蚂蚁在热锅上面爬。
众目睽睽之下被拉扯这么久,折澜的耐心逐渐告罄,已经快忍不住把人拍出去了。
但手都抬起来,对上楼听许坚持执拗的神色,让她有一种即便把人拍飞出去,她也会留下一只胳膊在这儿抓着自己的错觉。
心里这口气上上下下,最后终于是叹出来,像以往一样选择先回答她在意的答案,省一点和这个人掰扯的时间。
“我不成婚,你给我松开!”
一句话从牙缝里挣脱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比象苍还要仁慈了。
楼听许得了保证松了口气,霎时松了手,心里有无数的庆幸。
折澜总算收回自己的手腕,捏着拳头垂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