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听剪秋说到那位老夫人,瞬间敛了面上的笑容,镜中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恨。
“本宫这次也是不得已,否则断不会用她的人。
待本宫病好了,自会好好赏赐与她。
也叫她别妄想能以这点子小惠拿捏本宫。
她送瑶岑进宫,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本宫是庶出的,那瑶岑也是。
可恨这么多年未见,她竟摇身一变成了嫡出的幼女。
将瑶岑送进宫来,送到皇上身边,这是要打我的脸吗?
对了,上次本宫要端妃送出的信,你可问过了?
要不是本宫再发出一封求救信,眼下恐怕本宫的脸还未好呢。”
剪秋道。
“回娘娘话,奴婢问过了。府中说,只收到了娘娘要人的这一封信,
并不见还有什么信件。奴婢原本想告诉您,只是您前些时日在病中,
聂大夫也还没被带回来,奴婢便没有告诉您,免得您更加不快。”
乌拉那拉氏瞪圆了眼睛,看向剪秋。
“看来与本宫猜测的一样,端妃对本宫果然是阳奉阴违?”
剪秋摇摇头,说道。
“这个奴婢不好说,但府中确未收到先前的信。”
乌拉那拉氏道。
“罢了,本宫在病中,不欲多事。待过些日子,
就是新人入宫的时候了,许多事还要端妃操持。
华贵妃肚子大了,不方便,只是可惜啊...”
剪秋当然明白,乌拉那拉氏在可惜什么。
这次年世兰有孕出乎所有人预料,自己主子又在病中,竟就由着年世兰要平安生产了。
剪秋道。
“娘娘不必可惜,来日方长。生得下,未必长得大。”
乌拉那拉氏低了头不说话,不知为何,剪秋这句话有些刺耳。
是了,乌拉那拉氏的大阿哥弘晖可不就是生下却未长大。
说出这句话的剪秋忽然想到,自己怕是无意中戳中了皇后的心事,慌得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噗通”就跪了下来。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