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胤禛走前又道。
“皇后眼下如此,显见得是不能料理后宫事宜了。
一切后宫事宜,由华贵妃接手料理,端妃在旁可协助一二。”
剪秋惊慌极了,她想说些什么,但她是奴婢,此时没有她说话的资格,加之乌拉那拉氏此时状态确实不适合管理后宫之事,便只得欲言又止,咬牙吞下想说的话。
送走了胤禛,年世兰又来到了内室。
那些个太医虽瞧不出乌拉那拉氏的病因,却是会装模作样的。
此时都在急迫的翻着医书,企图找到对症的文字一二。
年世兰吩咐道。
“诸位太医在此处多有不便,不如移步偏殿。
那里也备了些茶果子,诸位太医尽可自行取用。
好更好的为皇后娘娘的病症出力。”
众太医一听,皆暗暗松了一口气,如蒙大赦,纷纷告退去了偏殿。
及至到了偏殿,其中才有人敢忿忿不平道。
“皇上如今最信赖的是温太医,叫我等前来,
却是陪衬不说,还要提心吊胆。”
立刻有人捂了那位抱怨太医的嘴。
“哎呦,霍太医此言差矣,这可是皇后娘娘宫里,
你想死,可别拉着咱们这么些人一起啊!
微臣家中可还有老母与幼儿要供养!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折在这!”
那抱怨的霍太医自知失言,悻悻闭了嘴,只是心中充满了对温显卿的嫉妒与不满。
剪秋紧张的跟在年世兰左右,生怕年世兰此时趁着自己主子生病做出什么来。
病床上的乌拉那拉氏经温显卿一番诊治,似乎好了些,她感觉自己浑身的热在慢慢散去,痛和痒也在一点点收敛,比先前是要好一些的。
此时乌拉那拉氏不再像濒死的鱼挣扎,内室之中只有年世兰在,余下的便是年世兰的宫女颂芝与乌拉那拉氏自己的宫女剪秋,还有两个来往换热水的宫人。
端妃说自己去看着小厨房煎药,也不与年世兰一起到内室了。
她总是在心底无法接受,与自己一同进宫,一起封妃的年世兰,已是高于自己的贵妃。
端妃有时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妒忌,但她又总是推翻自己的反思。
所以在单独面对年世兰,而她又不得不低头的时候,端妃总觉心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