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迎春哪里听得了这个,立马就急了。
“许惊蛰,你说话要凭良心的!我才出月子,好歹也是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小宝是还小,但是不需要洗尿布吗?不需要拆洗衣服吗?这哪哪儿都是活,你凭啥这么说我?”
“怎么不能说了!只是让你在家照顾两个孩子,你就这么多的废话,我也没说非得让你连饭也做了。大不了咱们还吃食堂就行。你干啥非得样样都批使我妈来做?”
张迎春气极:“怎么就不能让她做了?她是孩子奶奶不?再说我给你们许家生孩子,她照顾我和孩子不是应该的吗?”
这话听着更让人来气!
就是好脾气的苗兰花都有些受不住。
合着自己在这里又是搭钱又是干活的,都是应当应份的,人家是半点不念她的好呀!
这么一寻思,要走的决心就更大了。
许惊蛰气得拍桌子:“张迎春,你别给脸不要脸!自打我妈来了之后,你还干过啥?我妈是能照顾你,但那不是应该的,你连半点感激的心思都没有,你这种人,跟白眼儿狼有什么区别?”
这话算是替苗兰花给骂出来了。
张迎春注意到外面楼道的动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的确是不妥。
她再理直气壮,也知道这年头孝顺的名声可是有多重要的。
“我,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还不适应,不想让妈那么早走。我想着再缓缓,不行吗?”
苗兰花拽了许惊蛰一下:“行了,别吵了。一会儿孩子该被你们给吓哭了。回老家的事不急,我再待上几天也行,别因为这个吵。”
许惊蛰还气不过呢,里屋孩子哭起来了,无奈也只能是把到嘴的话又咽下去了。
苗兰花又留了三天后,觉得也差不多了,她把需要拆洗的小褥子以及小衣裳都给洗了个遍,短时间内,张迎春也不需要再做这样的活了,所以她也能走地安心一些。
结果,当天晚上苗兰花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