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里转身,后倚栏杆:“今日官员休沐,你不必唤我殿下。”
谢容渡坚持:“礼不可废。”
姜里一说话就是一个坑,谢容渡断然不会跳进去的。
况且他们之间无非君与臣,更无其他合适的称呼。
“礼是谁定的。”姜里淡淡问。
谢容渡避而不谈,反问:“既然今日休沐,殿下可否饮酒?”
拿着休假反将一军,姜里也懒得跟他计较,毕竟能请动这位查案马不停蹄的监察司司主也不容易。
姜里决定送他一份洛阳第一卷的光荣称号,足够和林行致升官上的卷并驾齐驱。
姜邵尽管花前月下,才是最终的赢家。
“既来了望月楼,怎能不饮酒。”姜里慵懒道,看着谢容渡。
人人尽说洛阳好,才子只合洛阳老,八千里功与名,柳暗梁王孙。
如今再忆洛阳乐,当时年少春衫薄,策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姜里也不知后来那王孙守城门,天子死社稷,谢容渡此生是悔了,还是没悔。
“殿下这么看我。”谢容渡缓缓道,在桌前斟酒,“令微臣有种明日无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