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我早说过。”姜里意味不明,“他不愿北面而事梁。”
而与此同时,皇宫之中,气氛低到极点。
姜邵暴戾地将名贵的瓷杯狠狠摔在地面上,周围所有人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陛下息怒。”林行致跪下道,面容在忽明忽灭的宫灯中,并不明亮。
“户部遇刺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来通报朕,你们眼睁睁看着刺客跑了,还把公主劫走,怎么有脸来见朕?!”姜邵厉喝,声音阴狠,震慑三尺。
跪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包括林行致、陆庭筠当时在场等人。
甚至左右丞相、户部尚书深夜也被传唤御书房,监察司人马截获身份诡异的苏和璧,伏在地面。
可以说凡是涉及到这一件事情的人,现在都困在皇宫。
在姜里和谢容渡没有出现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独姜邵空荡荡地站在他们面前,眼神如刃,森寒而多疑的审视着每一个人,在偌大的御书房中来回走动。
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简直荒唐,哪个皇帝能不震怒!
他们今天能行刺户部,改天是不是就能行刺皇帝?!!
这简直是在姜邵的脑袋顶上动土,他冷冷盯着每一个人的脸,声音低沉残忍:“监察司回来之后,朕会问谢容渡的罪。而你们——这些无所作为的人,也难逃其咎!”
“陛下!”
“宁国公和公主殿下回来了!”
侍卫匆匆走进来,急声通报。
“轰——”
沉重的北城门开。
谢容渡一路快马疾驰,将时辰压缩到最短。
那巍峨辉煌的皇宫步入视野,踏入宫道。
宫道两侧的御林军悉数下跪。
至御书房前,夜色最浓时,寒冽上玉阶,九九八十一面见天子。
谢容渡翻身下马,玄衣衣摆猎猎生风。
姜里亦下来。
他在那一阵令人窒息的威严中,解开腰间的令牌,扔到姜里手中。
姜里一顿,接住。
手中令牌冰凉,带有某种沉甸甸的重量。
“欠你的一次,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