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荒唐到一定程度,让人一时间有些预想不到的东西,反倒有可能让人觉得是真的。
在常人眼中,叶青釉明面上和刘老先生没有什么关系,相见的时间也极短,几乎不可能胡编乱造什么东西出来骗人。
那这话中的意思,自然就值得斟酌。
而叶青釉也真不是什么胡编乱造,所谓萼绿君,正是茉莉的古称。
刘老先生满屋子的画作中,只有两幅画卷中藏了自己的真名,而那两幅画作中皆是悼念亡妻时所做,画中皆有茉莉。
联系家中那株茉莉,叶青釉猜测此花要么就是刘老先生与发妻的定情信物,要么就是刘老先生发妻的名字与萼绿君有什么关联。
此时夏末未秋,正逢茉莉花期之尾。
要看茉莉只能往百越,黄山,或是锦州而去。
再通过那两幅画卷里面所寄的寓意,多次提及‘面北思君’.......
如此以来,更难一些的百越一定是不可能的。
那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往北而去,瞧瞧发妻的故里,也十分合乎常理吧?
这是叶青釉能最大限度帮刘老先生的谎,虽然相识的时日很短,不过好歹也称呼过对方一声师父,知道一些对方的为人,且又因对方的原因,受了不少的好处,摆手将这事儿毫不犹豫捅咕出去的事情,叶青釉真的做不到。
但要是真的再帮,说实话,叶青釉自己也怕死,更怕连累他人,也是无法做到的。
这个谎一撒,刘老先生的情分还了,而越大公子这边若是有朝一日发现了往北去找不到刘老先生.......
那又关叶青釉什么事情?
相识不久的一老一少,人家要跑,还能真的和叶青釉这个小丫头说自己要往哪里跑?
如此折中,算是叶青釉所能想处的最好法子。
而越大公子排查也需要时间,如此再拖几日.......
“三老爷可有高见?”
越缜转向柳三老爷,柳三老爷想来也颇有些字画造诣,对喻荣道人知之不少,更清楚越大公子想要听什么,当即颔首道:
“刘斌之妻名唤周氏,虽不知大名,可家中未破落前,曾被其父送去过女学,得了个‘绿君女史’的名头。”
叶青釉也没想过,对方已经搜罗了这么多的消息,登时有些暗暗心惊。
不过好歹,这个慌也算是侧面被柳三老爷之言给圆上了。
叶青釉只见越大公子随意的朝她与排排站的越小公子摆了摆手:
“柳家的事情不必多管.....往后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