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的话,若是明天就有人来抓老先生,那我这一日师徒,能学到什么东西?”
这话,话糙理不糙。
刘赟苦困自己四十余年,本已做好准备舍弃性命,听一回自己的心意做事。
说出刚刚那番话,只等信心满满的等着叶青釉开口拜师,哪里想得到对面伶牙俐齿的小娘子三两句话就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重新将话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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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小娘子这话,却又让他没有半句话能够反驳。
确实,死生亦大矣,要是明日就死了,还谈什么传承呢?
叶青釉见刘老先生只叹息,不言语,便知道自己的话,还是起了作用。
她站起身,揉了揉已经微微有些泛酸的身体,开门回屋,去取了自己的钱匣子,将前些日子里越大公子给自己的几张交子,还有越小公子给的那一小包首饰取了出来。
叶青釉仔细盘点过,抛去一些散碎银钱不算,第一次在越大公子那里拿到的银钱是八百两,买了宅院,用了一些家用,越大公子后来因错,又加补了两张交子,让她安心做瓷.......
这里就还是八百两左右。
再加上越小公子那一包首饰,绝对可以到九百两。
这笔银钱花掉,基本也就代表家中只有几十贯丁零当啷响的散碎大钱。
不过,却是值得的。
叶青釉郑重的将匣子递给刘老先生,刘老先生甚至连眼神都没有落在钱匣子上,只是枯坐了半晌,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将匣子收了:
“为师往南去,三日后无论有没有安身,一定给你传信,届时你切记一定留意一个自称你闺中密友,落款名为黄氏女的人有没有给你寄信。”
对方干脆,叶青釉也干脆,利落将话应了,复又听自家师父说道:
“隔壁宅院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地契屋契却在屋前的茉莉花盆之中,为师走的匆忙,这些东西需得你自己去寻.......”
这些话,慈祥,仁善,宽厚。
叶青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