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地面上只有鲜血。
也有人试图帮他止血,可哪怕将他的手抬高,将手腕处扎紧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算了,没用。”
他的额头上全都是豆大的汗珠,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哪怕他经历过无数艰难险阻,此时看到断口处的森白骨头,以及如喷泉般汹涌喷出的鲜血,内心的防线也彻底崩溃。
他明白,在这个没有医疗设备的海岛上,断肢无异于死亡。
而且,以钟少的尿性,甚至不可能让狼狈如此的他,再踏上飞机。
他很疼,身体因为血液的流失而变得很冷。他咬牙看着同伴,“既然必死,那你们谁给我一个痛快吧。”
其他人全都转头看向白西装的钟少。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钟少,此时也已是呆若木鸡。
刚才见到手下人的枪法如此之准,他还想看看那女人是否会有一丝恐慌。
然而,他看到的是他手下那个开枪的小子,血肉模糊的手臂。
他才刚上岛,还什么事情都没干,就损失了两个人。
这叫什么事啊!
同时他也问出了所有人共同的疑惑。
“你的手是怎么没的?”
受伤的人惨白着一张脸,哆嗦着嘴唇说了一句,“老鼠咬的。”
在他没回答前,所有人都想过这个问题。
刚才没有任何人靠近,也没有凶猛的野兽,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手枪炸膛,但瞬间就被自己否决掉,毕竟手枪炸膛会造成手部骨折,撕裂,烧伤,一般来说不会将整个手炸掉。
更何况,地上连一点残肢碎肉都没有。
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钟少也不信,他嗤笑一声,“什么老鼠能把你的手给咬掉?米老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