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舅哥还好，脾气好点。可那大舅嫂就不好了，那蓝老师真不一样，拿着小棍抽咱弟兄们，那是真抽。一句人之初性本善，不会写，罚了咱弟兄们抄了180遍。那蓝田老师真厉害，个不大，嗷嗷叫。咱弟兄们都怕上她的课……”

小白听了拧眉，“我舅妈上课就这风格，忍忍就过去了。考试通过率高！”

“嫂子，你就别说通过率了。咱弟兄们没啥通过率，还是那柳老师说的对，只要我们会做人，做个有德行，有爱心，善良的正常人。要啥通过率啊？

我们都爱听柳老师讲课，不爱上他家媳妇的课。关键沈总隔三差五的就过去给我们搞演讲，上一节课，学的啥来着，蓝田老师教的……”

“扶老奶奶过马路！”后面的人，一起回答。

宁六对着韩延说道：“我们都去学了，妈呀！延哥，繁华路都没有老太太，敢从那边走了。被我们都给扶完了，警察把我们好几个都给拽过去教育了。说不让我们扶了，给老太太吓的不敢从那儿走了。后来，蓝田老师去警察局把我们带出来了，拿小棍的训我们，给抽小狗一样的抽。咱们都一大老爷们儿，在大街上，被她训的那样……延哥，你快去给我们做主吧！”

韩延眼皮一跳，“咋？还能把她揍一顿？”

宁六一听这话，立马反驳，“不不不，不能打人。要尊师重道，就是让她上课的时候，少罚我们抄几遍书就行了，别一开口就十遍二十遍上百遍的抄，顶多抄……”

宁六回头一看，有些人出了三个手指头，有些人出了五根手指头，有些人出了两根手指头，还有出一个手指头的……

韩延忽然觉得其实沈濯，做的是对的，这些年能安定下来工作，重新走向正道，还能请来一中的专业老师，给他们上课，真是良苦用心。

“那会里现在还有不认字的吗？”

“没有，都认字。”

“还有不会写自己名字的吗？”

“都会写！”

“出门还有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