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患者,想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有二十天吗?”
“有。”
“顿顿吃,还是天天吃?”
“天天吃,倒是有的,可也不是顿顿吃啊。俺家儿子,也不是天天给俺打这玩意来吃。”
柳书殷扯了药方,认真的问道:“你吃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炒着吃的呗,家里种的有油菜籽,炸的菜籽油,就这样炒着吃,又放了点小辣椒,还挺香,好吃!喝点小酒,这不是挺好的小日子嘛!”
“田螺去壳了吗?”
“没有,去壳就吃着没味了。带着壳吃起来,用嘴嘬,特别香。”
“感染了寄生虫!我给你开点药,吃药期间,断了田螺。若是你以后再想吃,就把壳去掉,然后用开水煮,至少煮开三遍,才能炒。记住了吗?”
“大夫,要这么麻烦?俺就是好这口!”
柳书殷低头开始开药。
“大夫,你比刚才那个大夫好多了。那个大夫,给我号着号脉,人就跑了。”柳书殷开完药,把药方递了过去。
这个患者还指着窗外的不远处,说道:“就是跟这个小伙子聊天去了,都这么长时间,咋也聊不完呢。”
柳书殷顺着窗户一看,她猛然就站了起来。
沈一诺聊天的对象,不是蓝强,还能有谁?
她看到沈一诺靠着墙,笑的花枝烂颤的样子。一副春心萌动的架势,难怪……难怪沈一诺忽然对她的‘意见’这么大?
原来是这个蓝强,在捣鬼?
柳书殷一甩白大褂,扔掉了手中笔,就走了出去。
这个患者拿着单子去抓药了。
柳书殷快步冲出阵势,正想着去教训一下蓝强。可她忽然停住了脚步,在远处看到蓝强尽然给沈一诺的头上,戴花。
她气的拍着自己的胸脯,扭头就回了诊室,给沈濯打了一个电话。
沈濯牵着自家儿子,在菜市场出口,盯着老张头下象棋。
“走错了走错了,你该拱卒,你往哪儿拱呢?”
老李头不高兴了,“小沈呐,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干啥咧?没看到他都要输了。”
沈濯摸了摸自家儿子的脑袋,“我来,你这下棋都让人看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