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她们母女二人,齐言只是回来看了一眼就再次不知所踪,齐琳也去联系罗德岛的人。
直到此刻,费利亚还觉得自己这一天经历太过梦幻。
她本已经因为病情抵达极限的身体,竟然在齐琳的救治以及注入她体内那股凉丝丝的气息保护下,成功恢复几分力气。
但最让费利亚不敢置信的,仍然是她住进医院的过程。
去而复返的齐言只是打了声招呼,齐琳就抱起她出了房门,齐言也牵着塞茜莉亚的手跟在后面。
街道上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医院的走廊中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
甚至连住院手续都不需要,她直接躺进医院最安静的病房中,看着齐琳用通讯器报出救治需要的药物和仪器,门外立即就有人送过来,然后门也不开又消失不见。
全程就如齐言所保证的那般,没有一个外人看见她们母女。
费利亚不敢想象,究竟是多么恐怖的权力,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齐言那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在费利亚心中不断变得高大,却没给她任何压抑的感觉,只有已经很久很久没感受到的安心和轻松。
“妈妈,我给你讲故事吧。”
塞茜莉亚的声音将费利亚思绪打断。
费利亚轻轻抚摸女儿柔顺的长发,柔声道:“谢谢你,我的塞茜莉亚,但你没有带故事书来,难道你将故事背下来了?”
塞茜莉亚摇头:
“不是的,是齐言给我讲的新故事,我记下来了,叫做不时用谜语遮羞的医疗部健康色老猞猁。”
费利亚:???
齐言刚刚在这位母亲心中变得高大的身影,轰然垮塌。
“那个,妈妈有些累了,就不听了。”
费利亚生怕听到从自己可爱的小女儿口中听到什么离谱的东西,果断选择逃避现实。
只要她没真的听到,就等于没有!
“哦。”
塞茜莉亚乖巧地点头。
但很快她又忍不住分享道:“妈妈,齐言也说有时间会教我唱歌,他说有一个叫《拉特兰甜品颂歌》的歌曲很适合我,等我学会后,就能哄你睡觉了。”
“唔……妈妈很期待。”
费利亚见这次终于出现一个还算正常的名字,心里不由得长长松了口气。
听到妈妈答应,塞茜莉亚顿时露出振奋的神情。
就在这时,病房的房门突然被人敲响,紧接着一个极力压低的女子声在门外传来。
“费利亚,开门,我来接你们母女去找先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