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太傅的意思,他已经与齐言达成了某种共识。”左宣辽皱眉道,“按理说太傅已经对齐言许以信任,玉门不至于遭到太大的劫难吧。”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齐言是什么灾星一般。”
魏彦吾竟选择帮齐言发声。
这让左宣辽更加迷糊,捉摸不透魏彦吾究竟是什么立场。
他努力回忆齐言相关的情报,狐疑道:“他还不够灾星吗?”
“左兄,听我一句劝。”魏彦吾认真道,“千万不要抱有这种心态接触齐言,相比起他是灾星,我更推荐你将其看做一种特殊的信使。
就像天灾信使一般,不是天灾信使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天灾,而是哪里有天灾,天灾信使就出现在哪里。”
“这么说,玉门真的要遭遇一场劫难?”
“恐怕是一场大劫。”
“为何?”
“因为齐言是带着人来的。”魏彦吾肯定道,“上次他收集许久人手后才下场的事件,是维多利亚。”
左宣辽一时无言。
魏彦吾再次提醒道:“太傅回京之事有些古怪,你做好心理准备,我第一次从他寄出的信件中感受到了急切。”
“那还真是要出大事。”
左宣辽低头回忆太傅单独寄给他的信件,信中内容很短,只有寥寥‘玉门归京’四个字。
但左宣辽明白一个道理。
字越少,事越大!
左宣辽抬眼看向魏彦吾:“我想魏公特意提醒我,肯定是有些想法在的,不妨明说。”
魏彦吾动作熟练地将弓挂在背后,言简意赅道:
“把宗师丢出去吸引齐言注意,你带着玉门降低存在感。”
左宣辽:“……”
沉默间,一阵脚步声从门外靠近。
在两人注视下,一名身穿白色衬衣,外面披着玄色大衣的男子走入屋内。
男子气质沉稳,头生龙角,壮硕的手臂上是岁家独有的彩绘,彩绘主体为黑,上面勾勒着暗金色的纹路。
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入屋内后,男子淡笑着对屋内两人点头致意。
“宗师,你来了。”
魏彦吾神色如常向对方打招呼,就好像刚刚从未说过对方坏话一般。
重岳走到两人面前的桌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与魏彦吾打招呼道:
“许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