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观念极为通透。
失与得,取与舍拎得门清。
“你有就你的想法和魏邑进行沟通吗?”
江辰不露端倪的问。
“没。”
杜恩琴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和他说也只是白费口舌,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没有意义?”
许宽问。
“因为他肯定不会接受我的建议。”
杜恩琴叹了口气,“其实如果我站在他的位置,明知道对方是在下圈套,我是不会往里钻的。被骂几句懦夫真的那么不可忍受吗。”
“那是杜老板还没有真正完全的站在他的位置去进行考虑。魏邑能够一呼百应,靠的就是他的名望,而不是他长得帅。”
许宽诙谐的说法将杜恩琴被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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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杜老板和我的观点一致。那么多人投奔他,是看中了他以前的战绩,这才是他在同盟军冲锋陷阵舍生忘死积攒下的最大资本。”
听起来。
好像有点凄凉啊,甚至是可怜。
杜恩琴笑容收敛。
许宽继续道:“同盟军肯定也知道魏邑知道他们的诡计,但是不在乎。反正满天飞的战书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如果魏邑不应战,等于是告诉是告诉所有人他害怕了……”
“那又怎么样。”
杜恩琴忍不住道:“总比打败仗好吧?”
“不。”
许宽反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军人不怕打败仗,军人最大的忌讳,是怯战。输可以,但不能怕输。魏邑难道从来没有吃过败仗?并不是。可他依然是响当当的战神。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告诉了所有人,就算他失败了,也不会倒下,总会重新赢回来。他给所有人植入了这么一个思想钢印。”
“杜老板是聪明人,肯定知道观念对人的影响多么巨大。所以即使他处于劣势的一方,依然有那么多人不顾生命风险前赴后继,因为他们总能从魏邑身上看到可能和希望。
同盟军利用的就是这一点。长处也可能成为最大的软肋。如果魏邑怯战,那么等于主动解除所有人脑子里植入的思想钢印。仗是没输,甚至打都没打,但是他已经丢掉了他最基本的根基,他没得选。”
江辰听了都不自觉点头,旋即欠揍的扭头,低声道:“听得懂吗?”
裴云兮不愠不恼,“艺人也有偶像光环,并且会千方百计的进行保护。”
一针见血。
杜恩琴沉默了会,“许先生说的有道理。是我片面了。那么魏邑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怎么打赢这场仗。其他时候他可以输,但是这是他自立门户的第一仗。也是证明自己能力的第一仗,他不能输,也输不起。否则,他给所有人植入的思想钢印恐怕也保不住。”
创业第一步当然重要。
如果砸了,会有什么风言风语完全能够想象。
一定会抨击他魏邑脱离了同盟军狗屁不是,只不过徒有其名的草包,一切的成绩都是得益于同盟军这个平台。
也印证了杜恩琴的成王败寇理论。
“江先生怎么看?”
杜恩琴看向江辰。
她当然清楚,许宽说的只是其一,固然对,但是不全对。
魏邑积攒的声誉是他自立门户的资本,但绝对不是他最大的资本。
魏邑最大的资本,是坐在这里老神在在的男人。
杜恩琴一直都相当清楚,这个世界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权力的游戏。
芸芸众生只不过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棋子的命运,会因为操控者的走法而改变与决定。
“你出的主意很有建设性,但是放火还是不太好,严重影响生态环境,绿水青山才是金山银山。”
江老板先是对杜恩琴给予了肯定,但接下来的一番话让空气都沉默下来。
这里的人没有受过素质教育,更别说有什么环保观念。
但江老板可是生长生活在春风里。
实在太他么有觉悟了!
“那是我多此一举了,江先生应该有了万全之策。”
杜恩琴笑着说道。
魏邑胜还是败,其实不关乎他自己。
作为被新推上台面的棋子,他的结局不仅关乎他自己的死活,更是关乎着他背后棋手的脸面。
作为棋子,譬如魏邑,况且都必须维护他的声誉,更别提高位面棋手们对于脸面的爱护了。
杜恩琴料到对方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发现对方有任何不正常的举动。
难不成靠那几位从东边来的客人就能扭转乾坤?
杜恩琴内心多少揣着质疑,看向某人的目光透着不解,当然,更多的还是期待。
然而对方并没有给她一个满足好奇心的解释,反而问了句:“问你个问题,不要介意。”
“江先生直接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