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孔炎走过来，伸手擦去我的泪水：“有些人其实他不想去做某件事，可人在江湖却身不由己，这样也好，至少他解脱了。”

“没事。”我摇了摇头，说道：“孔大哥，你去做下善后工作。”

“行。”

……

我带着水牛离开了。

来到当初疗伤的地方。

我想见一见小芬。

“就是他们！给大哥报仇！”

一群人拿着武器将我们围了起来：“竟敢送上门来！”

水牛将我挡在身后，怒目圆瞪：“龟儿子们，想干嘛？来！牛爷爷陪你们玩！”

“让开！”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小芬出现了。

她一身黑衣素颜，看起来早已没有曾经的稚气，反而多了些许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

我一直都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

“大哥是自杀的，你们让开。”

说完，小芬便慢慢走向我，抬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当初那通电话，你是在骗我，对吗？”

“对！”

和我想象中不一样，小芬直接承认了：“我是在提醒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但大哥说得没错，你对他心存愧疚，一定会替他报仇。”

“所以，我的情分，就是你们兄妹俩利用的点。”

感觉到我的怒气，小芬并没有再回答，沉默数秒后，她方才开口道：“说完了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

“已经不重要了。”

小芬转身，然后摆了摆手，对手下说道：“送客！”

“不用送！”我伸手阻止道：“出殡时，替我给李大哥上炷香！”

小芬停下脚步，愣了愣，随后便离开。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我习惯了尔虞我诈，却怎么都习惯不了有交情的背叛。

这个世界，真的太可怕了。

回到窝点，接下来的日子要等待兄弟们的康复。

医院那边传来好消息，肖涯子没有大碍，其他受伤的兄弟也都脱离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