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界,安命师住所内的大会议厅。
雅达王一行人离开没多久,原本鸦雀无声的会议厅顿时像是炸了锅,不少人开始对乐悠界的消失有了很多不满,大家各说各的,声音一个高过一个,似乎谁的声音大谁就占理。一名督使在贵耳旁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贵就着急忙慌的离开了会议厅,督使们也跟着离开了。没了修复联盟的人在场,会议厅内闹事的人们放开了手脚,他们不再局限于口头上的争辩,已经有人开始动起了手。
卫长风左右空出了不少座位,他没有坐回元界代表们所坐的区域,他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们的表演,他的视线落在了两个争辩的面红耳赤的人身上,只一眼,他就认出了二人都是顾风的人。卫长风之所以把视线落在这二人身上,是因为这二人演的太过逼真,让卫长风感觉这二人是在玩真的。
卫长风的直觉没有错,这二人很快大打出手,二人不顾众人的阻拦,招招狠辣致命,都想取对方性命来泄愤。
“轰隆!”
一声巨响传来,又有两人缠斗在了一起,他们的动静大过所有人,会议厅内其他人的目光暂时都被这二人吸引了,也只是吸引了一小会儿,因为新的打斗又出现了。整个会议厅陷入了混乱,不想被打斗殃及的人们只能往角落里聚拢,这种场面太过震撼,人们虽然不想被殃及,但是也不想错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人离开。
谌咏栀也带着人站到了角落里,这让被启庆界的人团团围住的姜如已找到了新乐子,他故作好奇的问向谌咏栀:“安命师,您怎么不去主持大局,您跟我们一起在这里看热闹不太合适吧!”
谌咏栀淡笑道:“有贵修复师在,哪里还需要我来主持大局,那样做岂不是越俎代庖了。”
姜如已:“面对这种场面您还能笑的出来,不愧是安命师,真沉得住气。我就不行,我都怕有人趁机暗算我,您瞧瞧现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那些打起来的人,他们平常关系可都好着呢!难道是乐悠界的事情刺激到他们了?”
谌咏栀:“有贵修复师坐镇,我的确没有感到慌张,我相信贵修复师。乐悠界的事情并不是一件小事,他们具体因为什么打起来,等会儿应该就清楚了。”
姜如已:“安命师,您往我这边站一点,最近总有人变着法的暗算我,来参加这次会议我都是提心吊胆的,以后启庆界还指望着我呢!我可不能死在这里,您站我旁边,我才有安全感。”
谌咏栀:“皇太子身边从来不缺高手,若是打斗的人里,有人不小心波及到了这边,我站皇太子身边不就碍事了吗?”
姜如已:“安命师在我身边可不叫碍事,这里是安命师的住所,您在我身边站着了,这原本冲着我来的横祸都得拐个弯去别的地方。安命师,您是大忙人,好不容易有机会跟您聊会天,我心里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有想明白,您能不能帮忙解解惑?”
谌咏栀:“皇太子的这个问题我或许没办法解惑。”
姜如已:“这个问题不光困扰我,应该也困扰很多人,伏岁被顾风的人带着在妄虚城游街羞辱,贵修复师是伏岁的爷爷,贵修复师怎么任由伏岁被顾风羞辱啊?主要还是我年纪太小了,好多事情我都是到处听人说的,听说伏岁能和督使勾结,让督使听他的话,都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爷爷。不过我看着应该是人们瞎编的,贵修复师如果真的是伏岁的爷爷,哪有爷爷会不管孙子的死活,安命师,您说是不是啊?”他不等谌咏栀回答,像是很着急的样子,接着说道:“安命师,我年纪小,我知道您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我这口无遮拦的年纪,有时候的确挺招人烦的。”
谌咏栀:“道听途说的事情有时候当不得真,我没记错的话,皇太子今年应该七十五岁了吧!”
姜如已:“嗯啊!我这个年纪在启庆界正是对万物充满好奇,认真学习的好年龄呢!”
谌咏栀:“启庆界的确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姜如已:“安命师,您别这么说,我有点瘆得慌,不能因为参加了会议,我没跟人打起来,在一旁好好站着,就把启庆界给站没了。”
谌咏栀:“皇太子说远了,这只是我个人对启庆界的欣赏,除了代表我个人的观点,代表不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