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会计,我、我随个份子钱。”
都快要开席了,陈大河跟陈村会计这对铁杆组合也打算收摊了,待会要是去晚了,抢不到菜吃,那可就亏大发了。
可就在此时,一个黑小子左顾右盼地走了过来,说要随份子钱吃席。
会计只得重新打开礼金薄写名字记礼金。
“会计,帮我写黑子,我随两百块。”
黑子掏了两张红牛,让会计写自己的名字。
黑子?会计疑惑地看了黑小子一眼。
你确定这是名字?
咱陈村啥时有姓黑的了?
陈村村长看了黑子一眼,会计不认识,他可认识,这不是陈老六家的小子嘛。
“会计你给他写上名字,陈萍萍……”
这名字他可记忆犹新,当年陈老六给儿子上户口的时候,自己可强调了好几次,陈老六愣是说没错,就是这个带草字的“萍”。
“村长,是黑子,会计你就写黑子。”
黑子真的有点急了,可是村长撇撇嘴。
“我们陈村没有姓黑的,你是我们陈氏家族的人,要写也得写陈黑子。”
“那就陈黑子吧。”
黑子有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可是…
“会计,写上,陈萍萍贰佰,萍水相逢的萍。”
陈大河把礼金收进鼓鼓囊囊的包里。
“……”陈萍萍。
会计很快在纸上写下“陈萍萍 贰佰”。
陈村这边吃村里的人情酒,像结婚酒宴,一般都是给两百,给个双数。关系亲近些的,都是四百六百的给。
黑子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对命运的安排已经妥协了。这名字说出去,跟个女娃的名字似的,搞得蛮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