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千帆的神情明显变了,要不是易年拦着,这小胡子就算不被打死,几天下不来床是一定的。
不知道过千帆刚才什么感受,但现在听见小胡子如此对自己说话。
原来被人骂这么难受。
这是自己第一次被骂。
过千帆刚才是真给自己面子,自己拦了一下,他便没有再说话。
看来一会儿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得和他好好道个歉。
如果小胡子骂些别的还好,易年权当听不见,赔了钱,道了歉,今天的事就过了。
可这寻常之人口中再平常不过的老子二字,却对易年意义非凡。
因为易年是个孤儿。
师父捡回来,养大的。
尽管师父对易年关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想什么做什么,但有种情,替代不了。
小时候问过师父一次,从师父的欲言又止中,易年知道父母应该已经不在了。
虽没见过,但这份尊敬与情感,不容别人亵渎。
易年从不祭拜,不是不想接受事实,而是心里始终有个念想。
万一师父看错了呢?
但易年知道,师父没说死,也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在听见小胡子的口无遮拦之后,易年心头的火瞬间升腾起来。
白净的小脸上平和不在,强压的怒意布满双眼,冰冷的声音从牙缝挤出。
“就这些,你要拿就拿着,今天这事就算过了,如果不行,那咱们就见见官,我还没见过城防守军来管这城中治安的事儿呢?在军中,擅离职守可不是小事儿。还有,我这里是医馆,你那伙计要是真的伤了,你送来”。
易年在屋中拿药的时候听见了小胡子与那首领的对话,知道他们现在应该在城头守卫,而不是在这里抓人。
说着,小手伸出一根手指,有些颤抖。
“一天,不管他多重的伤,我都能给他治好,治不好,我这家医馆给你,要是你那伙计没伤,那我非要到堂上问问,这没伤便要钱的事情,算不算敲诈。”
压着怒火把话说完,易年脸上的怒意没有减退,冰冷的怒光死死盯着小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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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显露修为,也没动用威压,但修行之人随着境界提升产生的那种凌驾于常人之上的气势,出现了那么一丝。
旁边那痞子首领在听见易年的话之后,握着刀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而小胡子感受到易年目光中的冰冷,心里一惊。
他看不出来易年是修行之人,惊的也不是易年眼中的冰冷,而是易年方才的话。
因为易年说的都是事实。
城防守军,没理由会来管城中治安,城中治安自有巡逻军队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