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几人,更不认得几人。
“不知道,只能等他醒了再好好看看。”
阿夏布衣有气无力的说着。
脑子里的病,不管在人族还是在妖族,都是最难治的。
而这一等,又等了三天。
易年吃了三天,睡了三天。
当第七天醒来时,没有像之前那般找东西吃,而是安静的坐在窗口看着外面。
青丘还在下雨,没有停息的迹象。
看着窗外的易年伸出小手接着雨,湿了手,轻弹几下,将雨水弹了出去。
然后继续接着,继续弹着。
不知何时走到了窗外的石头瞧见,看着易年无聊的弹着水,小心翼翼的凑到了易年身前。
易年瞧见,刚一抬手,石头立马被吓退了几步,满脸警惕的看着易年。
最开始挨了一掌,后来又因为不小心打翻了易年的饭菜挨了一掌。
两掌,两个胳膊全都掉了一次。
易年下手,确实没轻没重。
不过易年伸手不是要打石头,而是将房檐下一根横出来的木头推回了原处。
木头是上次打石头时撞出来的。
狂族汉子长得高大,方才若是过来,只怕会撞了头。
石头看着易年动作,立马反应了过来,试探的开口问道:
“你是怕我撞了?”
易年听着,咧嘴一笑。
不点头,不摇头。
只是傻笑着。
“你还认得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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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继续问着。
回答他的,依旧是少年的傻笑。
“那你知道你叫什么吗?”
这回,易年的傻笑停了。
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露出白牙又傻笑了起来。
旁边的安红豆与阿夏布衣瞧见,同时叹了口气。
安红豆上前,开口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
回答她的与石头的一样。
从嘴角升起的傻笑。
“记得生尘医馆吗?”
“记得我去的那天吗?”
“记得不归林吗?”
“悬夜林呢?”
“...”
安红豆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不过回答她的,始终是一个傻笑。
许是问的累了,叹了口气,摇头出了桃林。
阿夏布衣在石头与安红豆问问题的时候,一直在观察着易年,等到安红豆离开,阿夏布衣也叹了口气。
正如之前的判断那般,易年傻了。
就是一时间查不出原因,到底是不是忘情蛊的关系,阿夏布衣也不清楚。
易年现在是一问三不知,谁也不知他能不能听懂。
青丘的雨继续下着,易年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