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元用一种怒其不争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罢了，谁没有青春年少的时候，等玩够了也就放下了。

“父亲，儿子悉听教诲。”顾清风不敢辩驳，只躬身回答。

“好，孺子可教也，今晚你与为父一同前往西市，哼！今夜就是反击的最好时机。”顾起元转动手中的笔杆，笑容渐渐加深，蛰伏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

东宫里，太子殿下景皓默不作声站在白玉栏杆前，看着越来越阴沉的天气，迟迟没有说话。

“殿下，臣以为今夜他们或许会有行动。”裴谨低声说道，“西市那边的士兵已经沉不住气了，他们已经摩拳擦掌，正待攻入皇宫。”

“怕只怕……”景皓低叹了一声说道，“京中百姓受苦。这天气若是下起雪来，恐会死人。”

“殿下终是太仁慈。”裴谨将头垂得更低，“长痛不如短痛。”

“孤也同意。”景皓点点头看向裴谨，“城外大军如何了？”

“殿下尽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就绪。”裴谨低声说道，“就怕万一下雪，视线模糊，打起仗来恐不太方便。不如趁这雪还没下之前，先下手为强！”

“好，你即刻出宫将父皇的令牌交于常将军，让他暗中带一队人马潜伏在西市，至于另外的人就等他们的命令了。”

景皓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眼暗沉沉的天空，今夜或许会有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