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看着沈瑜“您不上座我就不拜”的意思,也不扭捏,直接坐到了沈端的位置上,对着沈瑜笑了笑。
刘清淩疑惑地看着他,听到了沈瑜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可以了。”声音清冽不似她父亲兄弟那么粗犷。
沃盥、同牢、合卺,一整套流程下来,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沈瑜和刘清淩相互坐在床边,沈瑜亲手解下刘清淩头上许婚之缨。刘清淩也取出小剪刀,双方互相剪一小撮头发,放入锦囊中,由她收好。
“夫君……”沈瑜看向刘清淩清澈的双眼,心也是软了。
算了算了,他们之间的成亲本就是盲婚哑嫁,他也未必是她心目中的完美丈夫形象。他不能享受着刘光武给的支持,又觉得他女儿不合心意。
“你可唤我君瑞,亲近的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刘清淩听他这么说也笑了,她其实是看的出来沈瑜的失望,但是现在愿意接纳她就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了。
“好,君瑞也可唤我闺名,文茵。”解释了一句:“我出生那天,正巧父亲猎到了一只大虫。”
沈瑜了然的点点头,文茵是指虎皮,这个词外柔内刚,就像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人时的感觉。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沈瑜紧张地抓了抓衣袍:“我们安置……”
话还没说完,房门外就响起陈忠的声音:“郡王,京城来了消息,陛下驾崩了!”
房间里面的两个人都僵住了,沈瑜低声地骂了一句,虽然有心理准备,婚礼也是紧赶慢赶,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不凑巧。
看了看坐在旁边还穿着喜服的刘清淩,无奈地说道:“换掉吧,今天开始要给先皇守孝了。”
这都什么事啊?!
沈瑜烦闷的走进书房,果然水淼在书桌前作画。
"师傅,你还有闲情逸致画画,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