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是最有感触的,很多人都在这个庄子里,对大家的变化反应比较迟钝。但是他一直忙着玻璃销售的事情,过一段时间来一趟庄子,感觉到的变化是非常明显的。
原先他对此还没有什么感触,以前在哪里见到的百姓不都是一个样的吗,但现在他发现原来他们也有情绪,也会笑,做起事情来也很有头脑,他们和他一样也是人啊。
“师傅,京城的任命已经下来了,现在我是淄川县的县令了。嗤,淄川本就在我手里,这只不过是给其他人做个样子罢了。”这明显就是沈瑜父亲的手笔,看似给了沈瑜一个前程,但是这样的前程,公卿世家都是看不上眼的,县令,品级太低了。
“有总比没有好,好歹你在淄川县做事都是师出有名了。君瑞,你现在势单力薄,需要做的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紧紧抓住最底层的支持,你才有希望翻盘。”
沈瑜坚定地点点头,他现在不是身在局中看待局势的变化,而是从整个历史上总结了规律,不是哪个王朝开创了朝代,而是百姓选择了哪个王朝。他要做的就是让全天下的百姓选择他!世家?见鬼去吧!!
“要想摆脱世家的钳制,你必须要在文武两条道上齐头并进,来吧,带你见识一下文化的 革 命。”
现在整个淄川县都在沈瑜的把握中,水淼也将造纸术弄了出来。
到造纸厂的时候,工人们正在打浆。
这是很机械的工作,但水淼和沈瑜却看得津津有味。“君瑞,好好看看吧,看看不起眼的农民怎么在不起眼之处起大造化。”
等到傍晚,纸浆总算是打出来,陈忠一直在边上安排活计,这时候看纸浆已经差不多了,就让工匠拿了篾席捞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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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轻缓的转着篾席,使纸浆均匀的涂抹满篾席,剩余的从边沿流回坑里。然后将篾席放置一边。
他俩就守着这一张篾席不动了,工匠们一时也不敢散去。沈瑜见状说道:“去忙吧。”
篾席上的纸浆慢慢被晾干,一直等到纸张干透,水淼示意沈瑜亲自揭下第一张纸。
沈瑜明明对纸张的作用性还不明白,但是此刻他伸手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心如擂鼓,紧张地手心冒汗,他小心翼翼的从篾席上把纸揭下来。
一张很大的偏黄色纸张被沈瑜双手抓在手中,他在水淼的示意下放在边上的四方桌上。沈瑜看着边上摆放着的笔墨,他有点明白了,呼吸都变得越来与急促,不可置信地看向水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