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水淼在六月份给家里人的回信都是在废掉的手稿后面匆匆留了几句话,交代了自己目前所在做的事情,无法回家,请双亲见谅。
以至于水二柱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看着另一面的证明步骤如同看天书一样,他大致能看出是数字还有英文字母,但是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但是并不妨碍他知道水淼现在做的事情的重要性。
他第一次感受到深奥这个名词的含义,把东西放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把红文红武红军三兄弟叫到身边:“你们看看你爹写的东西,能看懂吗?现在你爹回不来了,他要做让国家扬眉吐气的事,我们再等等好吗?等过年了一定回来!”
红文他们的眼泪已经浸在眼眶里了,哪有孩子不思念父母的,但是看看满纸的数字和看不懂的字,还是点点头,“好,我等爹过年回来,我要跟爹说我已经学会七十几个字了。”
一个学期下来,不少老教授都关心水淼的学习情况,都被李伯符打哈哈过去了。这个节骨眼,他也不想给水淼增加新的压力。
等到七月,水淼的头发都已经披肩了,胡子也长了,看着不像是搞数学的,倒像是搞艺术的。
但是到这关键时刻,水淼个人形象也不顾了,有灵感的时候,他甚至坐一天都不带挪一下屁股。
7月20日,一批学生又走向了命运的考场。对水淼来说,他现在做的也是一次考试的试卷,是世界数学对新时代华国数学家的考试,答卷人水淼。
“……以上,在数的无穷远点确实存在有限个大于2的N次方整数幂,并且还可以分解成为其他另外2个不同数的同次幂数之和。”
写下这句话,水淼放下笔,整个人靠向椅背,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悲,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已经被抽走了,他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老师,我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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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在验算的李伯符抬起头看向瘫着的水淼,他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水淼,你刚刚有说话吗?”
水淼坐直身体,认真的看着李伯符:“老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成功了!!”一声比一声激动,一声比一声响亮。
水淼激动地抱住李伯符,弯着头在他肩膀处大笑不止,慢慢的由笑转哭。
他在证明的时候告诉自己会成功的,这几个月来一直靠着信念支撑着,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都释放了。
李伯符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微微仰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滑落,跟着水淼地话喃喃低语:“成功了,成功了!”
等两人心情都平复下来,错开拥抱看着彼此通红的双眼,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现在全部证明出来了,我们还要把它整理成论文,等整理好了,我安排人对你的论文进行辩证,确保无误,投《数学年刊》!!”
水淼也被激励的热血沸腾,忙了一个星期整理出正式论文。
水淼原来还以为李伯符就是自己学校里叫几个老师帮忙审查一下,没想他老师是全京城摇人,要不是因为时间安排的紧,他甚至想全国摇人。
因此,全京城的数学大佬都被他“我弟子把莫德尔猜想证明出来了,来不来”这一句话叫到了B大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