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婆子点头,“杳儿,我能熬得到吗?”
“就看您配不配合了?”
“我配合!”
“那就是了,那你有哪里不舒服,就马上让邬肃找我。您怕麻烦我师父,可我是小辈,随便差使是没问题的。”
李杳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
“诶!”邬婆子重重道,“老婆子这辈子是报答不了了!”
她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块圆圆的玉石,“给你!”
李杳接了过去,“石头山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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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婆子点头。
李杳塞了回去,“这玉石等到了云府能换不少银子,您留下。真要给我报酬,到了云府,您给我做一回黎蒿耙耙。”
邬婆子笑了,“好!”
李杳把她的手放进破被子里,“那就说好了!”
这时,外面传来邬肃与李寄云说话的声音。
李杳也钻了出去。
邬肃突然不作声了,双手背在背后,双目垂下看着自己的脚。
一双破得开了口的布鞋,让他脸一红,露出的几个脚趾头使劲往里缩。
李杳只当没看见,像平常一样同他说道,“邬奶奶这几日赶路太劳累,可不是什么大问题。晚一点我再送药过来。”
邬肃猛地抬起头,“只,只是太累了吗?”
“对啊!人老了,体力自然跟不上年轻人。”
邬肃伸出一只手,抓了下头,“吃了药就能好了?”
“当然!”李杳回答他。
“谢谢!”
“不用谢!”李寄云伸手捞住他的头,“我们是兄弟,我妹妹就是你妹妹,熬点药没问题的!”
邬肃脸胀得通红。
李杳冲李寄云冷笑道,“二哥,虽然你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我比邬肃大,按理说我是姐姐!”
“姐姐~”邬肃喃喃道。
“嗯,乖!”李杳立马接上。
“二哥,我们回去了!”
邬肃把背后的布袋子抱到胸前,盯着李杳兄妹的背看了许久。
直到邬婆子唤他,他才钻进油布里。
“肃儿,你得知恩图报!”
“肃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