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夫子怎么这么小气。
文台摇了摇头,转身又跑回去看热闹了。
范夫子实在无语。
松山书院就此落败了呀!亏得他苦心钻研多年学术,竟无一天资之人延续。
苍天啊!
他忍不住落泪。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一道清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到他耳里。
他擦了擦泪,看了过去。
“呜呜呜……”
他又忍不住落泪,那么小的孩子都会背书,他以前都是教的什么鬼啊!
李寄泽听到动静,稍稍转身。见到人后,他忙从一边走了过来。
“先生,您怎么了?”
他作揖问道。
范夫子摆手,“这里风大,一时迷糊了眼。”
他又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先生?”
李寄泽挺直身子,温良出言,“先生身上有不同于其他人的气质。”
范夫子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刚刚你背的文章,可知其意?”
李寄泽轻抿了一下唇,“不全知。”
范夫子点头,这小少年不骄不躁,谦逊恭敬,比他以往见过的学生不知强过多少倍。
这一路他也无事,不如有时间就教教。
“意思是天……”
他仔细说了一遍。
李寄泽也认真听着,“多谢先生解惑。”
范夫子来了兴趣,“曾在哪读书?读了几年了?”
“不曾读书,家人有教认字练字。”
“不曾?”范夫子很是诧异。
忽然他微微笑道,“往后你有时间,就到我跟前学习一二。
你是这青山村的人吧!”
李寄泽点头,“多谢先生!”
这边先生学生促成,各自满意。那边呼天抢地,好不聒噪。
“我什么时候抢你粮食了,你别血口喷人!”
李老五双目腥红,毫无分度。
何寡妇紧抱着袋子,哭诉道,“你不抢我粮食你叫我做什么?”
这话一出,吃瓜群众的目光便在他俩身上晃荡。
“你已经吃了我个把月的粮,我实在负担不起。
我也不想嫁给你,当什么秀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