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谋算

仅仅过去了几分钟,原本平静无波的潭水突然开始剧烈翻滚涌动,无数水花高高溅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声响。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一个浑身呈现出青铁色的“人”竟然从水中猛然一跃而出!见此情形,黑衣斗笠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身旁的凤城凰急速向后倒退数步。但距离那怪物最近的一名暗卫可就没有这般幸运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便已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怪物狠狠扑倒在地。那怪物庞大无比的身躯宛如一座小山,瞬间将可怜的暗卫彻底掩埋其中。不过短短一分钟的时间,当那怪物再次站起身来时,身下的暗卫已然变成了一具干瘪如柴的干尸。只见那具干尸的皮肉紧紧收缩在一起,面容扭曲变形,显得极为狰狞恐怖,让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

其他那些暗卫可都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双手沾满鲜血且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啊!然而,当他们看到眼前这番景象时,心中竟然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以至于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扼住一般,连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只见那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座雕塑般凝固在了原地。但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那双凹陷下去的眼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色,眼眸之中黯淡无光,毫无生气可言,就如同死灰一般沉寂。此刻,他正死死地盯着凤城凰与那位身着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突然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狰狞的獠牙,那尖锐的牙齿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就在这时,黑衣斗笠男瞬间洞悉了对方的意图,毫不犹豫地跨步向前,将自己的身躯挡在了凤城凰的身前。紧接着,只见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纸,向着那“人”用力贴去。

只听黑衣斗笠男沉声道:“此乃我师父当年精心炼制而成的一具飞僵,一直藏匿于此已有多年之久。如今它急需汲取大量活人的鲜血才能维持其强大的力量。”

听到这话,凤城凰的眼珠子开始滴溜溜地转动起来,显然正在心里暗自权衡利弊、深思熟虑着什么。终于,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他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其他几位暗卫。

而那几个暗卫直到此时方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凤城凰居然打算将他们当作牺牲品送给这个恐怖的怪物。刹那间,他们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可是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因为就在他们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那名黑衣人的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小巧玲珑的铜铃。随着他轻轻一摇,铜铃顿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响声。

就在同一时刻,只见那具飞僵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几名暗卫猛扑而去。它的速度快得惊人,仿佛瞬间便跨越了空间的距离,不给那些暗卫留下哪怕一丝一毫逃跑的可能。

仅仅只是眨眼之间,那几个侍从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飞僵紧紧地抓住。飞僵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而锋利的獠牙,狠狠地咬在了侍从们的脖颈之上。随着飞僵贪婪地吸食着鲜血,侍从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不消片刻工夫,便已然被吸干成了一具具恐怖的干尸。

而站在一旁的凤城凰和那个头戴黑衣斗笠的男子,则一脸冷漠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仿佛这样血腥残忍的场景对他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这时,只听那黑衣人道:“凡是被这飞僵吸血咬死之人,都会因为体内侵入的尸毒而变成行尸走肉。所以,这些尸体必须尽快用火化之法处理掉,绝不能让它们留存于世。”

凤城凰闻言,不禁挑起眉头,面露疑惑之色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将这些行尸留下来呢?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黑衣人缓缓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的那些虫尸皆由尸虫所控制,但眼下我需要全力以赴去掌控这具强大的飞僵,实在无法再分出精力去操控这些行尸了。倘若任由它们四处乱跑,一旦引发动乱,势必会引人注目,到那时恐怕将会带来难以预料的严重后果。”

凤城凰听闻此言,略作沉思后,觉得黑衣人所言不无道理。毕竟此处乃是京城重地,任何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来各方势力的关注与追查。于是她当机立断,挥手召唤出自己手下的一批死士,命令他们将山洞内所有的暗卫尸体统统拖出来,并进行彻底的火化处理,确保不会留下任何隐患。

待所有尸体都被火化完毕,凤城凰转身看向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这飞僵如此厉害,你真的有把握能够完全掌控它吗?”

黑衣人微微一笑,语气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凤城凰点点头,两人带着飞僵悄然离开了山洞。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即将降临。

凤城凰和黑衣人离开山洞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谷。黑衣人决定在这里施展他的控尸术,试图完全掌控飞僵。

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结出奇异的印诀,一道道黑色的气息从他身上涌现,笼罩在飞僵身上。飞僵起初还在挣扎,但随着黑衣人的施法,逐渐安静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中了山谷,黑衣人的法术瞬间被打断。

飞僵受到惊吓,变得异常狂暴,开始攻击周围的一切。凤城凰和黑衣人陷入了危险之中,他们能否逃脱这场危机,又将如何应对这失控的飞僵呢?

夙苏望着天色大变,有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