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月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在崩塌,想阻止芙玲,却发现自己因为紧张,身体痉挛,动弹不得。
芙玲不敢去看方白月,伏在地上,说道:“侧妃娘娘自进府以来一直有买避子药,只要夫人们伺候过王爷,侧妃就会送去补品,掺入避子药,可那药药性温和,常不起作用,夫人们还是会怀上,侧妃就做一些手脚害夫人们小产。谢夫人那次怀上后,小心谨慎,侧妃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听大夫说是男胎,侧妃很是着急,后来柳夫人就入了府,侧妃就去鼓动柳夫人。柳夫人下药害了谢夫人的胎,柳夫人还给侧妃送了一份避子药药方,是青楼里的药方,药性强烈,吃多了身子会坏,会终身不孕。好在王爷本就不怎么进后院,夫人们药用的次数不多,没有出现异常,也就没有引人怀疑。谢夫人这次就是没有吃侧妃送的补品才怀上的,谢夫人一向小心,后来又去别院养胎,侧妃的手伸不过去才作罢。”
芙玲的声音颤抖,又急又快的将话一口气说完,“侧妃小时候在雪天里受过冻,伤了身子,大夫说不易有孕,侧妃要其他人跟她一样。”
方白月早已花容失色,一巴掌扇在芙玲脸上,怒呵道:“你个贱婢,你是不是早就被人收买了?”
芙玲脸颊瞬时肿得老高,可见方白月下手之重。
芙玲眼中泪花闪烁,她想活着,有什么错,索性说完:“王妃刚嫁进来时,侧妃还在王妃膳食里下慢性毒药,是王爷突然让人换了王妃后院的人,侧妃猜测有异,才收手的。”
这点,夙苏早就知道了,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方白月眼中溃败,身体垮了下去,已是无力申辩。
芙玲是她的贴身丫鬟,知道所有的事,甚至许多东西都是经芙玲手办的,她的话是实质性的证据。
方白月抬起头,望向凤冥夜,却看见他眼中的冰冷和杀意。
凤冥夜眼底有失望,方白月在他身边时间很久,他对她没有太多男女之情,但也是有情分在的,问:“为什么?”
方白月触及到凤冥夜眼中的杀意,恍若置身在冰天雪地里,从身体到心都凉透了。
方白月忽然就不想辩驳了,听到凤冥夜问为什么,她嗤嗤笑了,答道:“因为我不允许有人在我前面有孕。王爷,我爱你啊!你知道吗?你每次去她们屋里我有多难受,你知道那些夜晚我怎么过的吗?我怎么都睡不着,眼睁睁从天黑等到天明,还要给她们送补汤,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方白月目光呆呆的,跌坐在地上,泪水在脸上肆意,呢喃道:“我只是想留住王爷的心,想和王爷有一个孩子,我有什么错。”
夙苏张张口,终究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