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苏是在暗指褚岳在行宫时从凤亭煜手中救下东储皇。
褚岳道:“我是救我的好友。”
况且当时的情况,凤亭煜已经是败局之势,他只是在其中起到一个推动作用,凤亭煜等人也没有死亡。
夙苏毫不迟疑道:“我也是。”况且凤明辰不仅仅只是好友而已,
褚岳见夙苏眼中毫无迟疑之色,坚定如钟,无奈叹口气道:“算了,小丫头还是该多顾着自己些。”
夙苏先是点头应下,又歉意的行了一礼,道:“我知道,东储有规矩,不得在京城中擅用术法,给司天监添麻烦了,我很抱歉。”
褚岳微微摇头,对夙苏会这样说有些动容,轻咳一声道:“下不为例。”
夙苏那小脸苍白的,呼吸微沉又凌乱,褚岳都有点莫名的心疼,将小药瓶送给夙苏,嘱咐道:“一天一粒,最近半月别用术法了,好好休养。”
夙苏轻声道谢:“谢国师。”
褚岳微微颔首,转身走了。
夙苏握紧小药瓶,明知故问:“国师,你为什么不一直在陛下身边保护,今日那些黑衣人可是奔着陛下命去的。”
褚岳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双手负在身后,道:“我算过,他今日有贵人相助,无性命之忧。”
话毕,褚岳向前继续前行,眨眼功夫人就消失了。
夙苏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国师就是国师!这贵人是算他凤明辰还是她夙苏,儿子救父,不算贵人,那贵人就是她了。
玉临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听着,一时想得有些入神。
夙苏推了推玉临,玉临这才回过神。
夙苏扬了扬受伤的手臂,用最虚弱的语气说着最没有感情的话:“愣着干嘛,我手臂的伤还没处理呢!”
玉临带夙苏去了药房,给夙苏的手臂伤口清理上药。
夙苏望着空荡荡的药房,说话都有回音,这观天阁进来到现在,只见到国师和玉临,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格外清幽寂静。
玉临也是第一次给个姑娘上药,将夙苏衣袖往上反卷,手上力道也不知轻重,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被他这么一弄,又渗出血来,还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