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等他醒了能够垫垫肚子。
等再次走出厨房时。
沈玉泽就站在云雨过后的闺房门前。
苏静娴声音平稳地问道:“你怎么醒了?”
“废话,你们姐弟俩跟干仗似得,我怎么睡得着?”沈玉泽没好气道。
“对不起。”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在我面前还憋着干什么?”
苏静娴摇了摇头,漠然道:“没什么好难受的……”
说到这,她又改了口。
“要真难受,我会把他抓回来……揍一顿!”
“自然就不难受了。”
闻言,沈玉泽嘴角抽搐。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施暴他人是吧?
也确实符合她的性格。
沈玉泽从苏静娴手中接过餐盘,干脆在闺房门前的台阶上坐下,美滋滋地喝着粥。
“大美人,味道不错啊。”
苏静娴一脸古怪地说:“白粥而已,能有什么味道?”
“你做的味道都好吃。”
“……”
苏静娴面无表情,直勾勾盯着沈玉泽。
“用这种撩小姑娘的话对付我,有意思吗?”
沈玉泽撇嘴道:“这叫对你表白,懂不懂?没有风趣的娘们。”
“满打满算,你才二十岁,不也是小姑娘么?”
“咱就是说,你这性子真得改一改了,你对你亲弟弟,比太后对我还要残暴!”
刚刚的争执,沈玉泽是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摁在水里呛,吊在树上抽,还有关进柴房里用火烧。
这特喵的都堪比镇抚司大狱的逼供手段了!
苏静娴回复的也很有力。
“玉不琢,不成器。”
沈玉泽气笑了。
“呵呵……这哪是琢玉?明明是拿锤子砸,哪块璞玉经得起那么砸!”
“就算是教育,也得讲究方式方法,结果你连人权都不讲。”
“我看啊,你比你弟更适合执掌镇抚司。”
苏静娴接下来的回应,一语中的。
“一个祖辈都被冤杀的人,有人权可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