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多布多尔济把枕头垫在察珲多尔济的腰间,让他半靠在床头,起身去给察珲多尔济倒了盏白茶。
“七个多月?”
察珲多尔济推开敦多布多尔济的手,抬眸睨了眼他,阴阳怪气地道:
“若不是我病重…咳咳咳…你是不是不准备告诉我?”
敦多布多尔济好脾气地再次把茶递到察珲多尔济嘴边,等他抿了两口后,才开口道:
“孙儿是想给您个惊喜的。”
“惊喜?我看你是想让老头子我死都惦记你!咳咳咳……”
“欧沃,您怎么能这样想?”
敦多布多尔济把茶盏放回桌子,轻声哄道:“欧沃,您好好养身子。
再过些日子,等您病好,公主也生下孩子了,我便带您去看孩子。”
察珲多尔济听到这话,瞅了眼憔悴的敦多布多尔济,没忍心再说别的话。
不用问他也知道,这次估计把敦多布多尔济吓坏了,他从前日晚上回来到现在,应该还没睡过觉。
“欧沃,您……”
敦多布多尔济见察珲多尔济愣神,正要开口说话,戴季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额附,药好了。”
为了防止撞上额附抹眼泪的场景,戴季在离蒙古包还有三步远时,便开始喊人了。
“他是?”
察珲多尔济右手抵着嘴唇,又咳嗽了两声,看着戴季问。
“公主担忧您的病情,特意让我从清水县带回来的大夫。”
敦多布多尔济话音刚落,戴季已经端着药进来了。
“额附,可汗醒了啊。”
戴季把药递给敦多布多尔济,伸手又给察珲多尔济把了把脉,确认察珲多尔济不是回光返照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嗯嗯。”
敦多布多尔济微微颔首,端起药碗要喂察珲多尔济。
察珲多尔济皱着眉头瞥了眼敦多布多尔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咳咳咳——”
许是喝得太急,察珲多尔济呛到了。
敦多布多尔济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好声好气地道:
“欧沃,下次喝药不能喝这么急。”
察珲多尔济心疼又不满地瞄了眼敦多布多尔济,摆手赶人道:
“你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