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吓到了,她和额附都睡不着。
起初她还在和额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后来,不知道这话怎么说着说着就变了颜色,从再正经不过的话变成了再不正经的话。
“公主。”
麦田给林棠端来洗漱用水,面色不改地令人进来把屏风后的狼藉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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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瞧了眼麦田,淡定地问道:
“麦田,额附呢?”
“额附说附近有狼群,他带侍卫们出去了。”
麦田把擦脸的帕子递给林棠,接着道:
“公主,额附让我派人把正殿的窗户上钉层纱布。”
林棠拿着帕子的手微滞,她想了下,道:“按额附说的办吧。”
以往她总觉得钉上纱布挡住风,也挡住赏雪的视线了,所以特意没让人做。
如今有昨日的教训在先,还是钉个纱布吧。
“嗻。”
麦田把林棠用过的水端下去,林棠抬脚去外间用膳。
紫禁城。
因胤禔和胤禩的有意避让,太子党派的官员们气焰越发嚣张了。
其中最为嚣张的便是太子的叔姥爷——索额图。
索额图自恃与太子情深意厚、权势滔天,公然侮辱康熙的宠臣高士奇。
他骂高士奇:“父母不慈,妻不忠贞,子不孝顺。”
高士奇羞愤欲死,跪在乾清宫门前要死谏。
康熙耐心地听完高士奇控告索额图的话后,让他呈上证据。
高士奇没有证据,但他向康熙保证道:
“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索额图辱我父母妻儿,奴才愿用余生找到索额图的罪证。”
康熙没吭声,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高士奇一咬牙,冒着杀头的风险道:
“皇上,奴才曾在索额图手下当差,索额图无意间说过 ‘太子爷拿他当最亲的长辈孝顺’。”
什么?
康熙眼神犀利地看向跪在下方的高士奇。
高士奇战战兢兢地又重复一遍,磕头道:
“皇上,奴才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