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都听…公主的。”
敦多布多尔济染上水色的睫毛微眨,结结巴巴地回道。
都听她的啊?
林棠想了想,今夜没什么事了。
额附又在纯情娇羞地对她撒娇,不适合她把戴季的事问清楚,也不适合她去想用牛痘能跟康熙要什么。
那要不就先疼疼额附?
林棠抬高身子,露出水面后,伸出胳膊抱住敦多布多尔济的脑袋,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唇。
敦多布多尔济眼底一晃而过的黯淡瞬间被缱绻旖旎取代。
他紧紧地回抱住林棠,撬开她的牙关,把所有的思念和爱恋都镀给她。
……
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水花随着人的晃动溅到地面上。
……
次日,辰时。
林棠眯着眼瞧了瞧敦多布多尔济腹部的腱子肉后,懒洋洋地起床更衣。
敦多布多尔济见状一边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坚持骑马射箭把身上的肉练的更好,一边满面春光地跟在公主后面,殷勤地忙前忙后。
“公主,喝水。”
林棠低眸看见茶盏里的涟漪,不自在地轻咳两声,道:“谢谢额附。”
“公主不用跟臣这么客气。”
敦多布多尔济眉心微蹙,眼巴巴地看着林棠。
林棠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哄道:
“额附乖,日后不会的。”
既然她答应了要试着喜欢额附,额附也活着来见她了,那自然是说话算数的。
敦多布多尔济闻言,笑吟吟地牵起林棠的手。
林棠低眉瞄了眼额附试探性地与她十指环扣的动作,不在意地笑了笑,道:
“额附,你跟我说说戴季做的事吧。”
“好。”
敦多布多尔济见林棠不拒绝他,乐滋滋地道:
“公主,前日夜里,戴季跟臣说,公主让他做的事,他已经做完了。
他还说,等他回来,要三跪九拜叩谢公主对他的大恩大德。”
三跪九拜叩谢她的大恩大德?
林棠怔了下,瞬间明白戴季猜到她让他做的事了。
虽说研制预防天花的牛痘这件事是她一手主导的。
但戴季毕竟是个实施者,哪怕他是个逃犯,她也不能完全抹掉他的功劳。
还有,她在紫禁城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把牛痘搞出来。
如今刚出嫁不到三个月,便搞出这么大动静,康熙很难不怀疑她藏拙,派人来这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