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给你道歉呢?”
“那他要保证日后不再骗我,不对,是不再骗人,我再原谅他。”
林棠问:“可是不骗人,他养不活那么多弟弟妹妹们啊?”
“额吉。”
根扎布多尔济攥紧拳头,想了半晌后,眼巴巴地看着林棠,满脸希冀地道:
“开完粮铺,我的八万两银子还能剩多少啊?我能不能再开家善堂啊?”
不等林棠回答,根扎布多尔济低了低头,加快语速道:
“我不是为了让萧子清感激我,我就是觉得他太惨了。
额吉,为什么不是每个人都能快乐幸福地长大?”
林棠把丝帕递给根扎布多尔济,接着伸手把他揽进怀里,放缓声音道:
“儿子啊,快乐和幸福都是因人而异的。
你觉得有曾祖、阿布和额吉的疼爱,很幸福。
萧子清也许会觉得有弟弟妹妹们陪着他,很快乐啊。”
说着,林棠轻拍了拍根扎布多尔济的背,继续道:
“你没有因萧子清过得艰难就原谅他骗你,额吉要夸你有原则。
你不想让萧子清继续靠骗人养弟妹,想出开善堂的主意,额吉要夸你聪颖善良。
开粮铺用不了八万两银子,你想开善堂便开吧,额吉全力支持你。”
“谢谢额吉。”
根扎布多尔济睫毛微湿,他怕眼泪落到林棠衣裳上,坐直身子道:
“额吉,过会儿回去我想想善堂怎么开,想好以后告诉您。”
“好。”
林棠浅笑道:“有不懂的可以来问额吉。”
“嗯嗯。”
根扎布多尔济平复好心情,开始想见到萧子清该说些什么?
林棠瞧了眼想的入神的根扎布多尔济,微微往后靠了靠身子,在心里琢磨军妓的事。
据她所知,宁古塔没有妓院,只有流放犯们的家眷妻女组成的官妓和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