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
林棠回头看着根扎布多尔济,见他满脸写着有话要说的模样,随手拉了个椅子放在旁侧,示意根扎布多尔济过来坐。
根扎布多尔济笑嘻嘻地谢过林棠后,屁颠屁颠地坐到林棠旁边,给她讲今日遇见的事。
林棠耐心听完后,扬着笑脸真心实意地夸奖了他两句,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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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想给斗金捐八万两银子,让他不用再骗有钱人的银子,去救济没钱卖粮食的汉人嘛?”
“是啊。”
根扎布多尔济用力点了点头,“额吉,骗银子总归不好,有钱人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那你的银子就是大风刮来的啊?”
林棠揉了揉根扎布多尔济的脑袋,笑着打趣道。
“每年我的生辰,曾祖父都会给我一万两银子。”
根扎布多尔济歪着脑袋想了想,语气欢快地道:
“曾祖父还说过,若是银子不够花,我随时都能写信问他要。
额吉,我可以先把银子捐给斗金,再问曾祖父要嘛。”
你曾祖父可真是养了个好孙子不够,又养了个好曾孙子。
林棠好笑地摇了摇头,接着温声问道:
“儿子,你有想过斗金高价和低价卖粮之间的差价嘛?
就拿今日来讲,若不是你去问菜价,阴差阳错知道了他卖粮的真正价格,只你一人他便能多赚八钱银子。
粳米五文一斤,他卖三文,是亏了两文,但他要卖出四百斤粳米才没有赚不该赚的银子。
你再想想,真正没银子吃饭的汉人,要买多久的粮才能买够四百斤粳米?”
根扎布多尔济惊愕地看着林棠,喃喃道:“额吉,这么说,他还是在骗我吗?”
“他没骗你,只不过没把话说全。”
林棠安抚地拍了两下根扎布多尔济的背,缓声道:
“斗金他是有善心,但他也是个商人。
就像额吉,额吉有很多银子,也种出了很多粮食,可除非朝廷有灾外,额吉不会轻易松口去捐粮食和银钱。”
“才不是呢。”
根扎布多尔济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额吉最最善良不过,跟斗金才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