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本宫问你,你是不是仗着九贝勒的势在这强取豪夺!?”
“公主,奴才冤枉啊。”
旺财吓了一跳,他连忙跪下解释道:
“奴才打京城九爷府上来前,九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奴才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然就要砍了奴才全家的脑袋。
奴才怕死,也怕连累家人,万万不敢违背九爷的命令啊。”
“是吗?”
林棠眯了眯眼,起身走到旺财跟前,冷声道:
“那你告诉本宫,在这宁古塔,九贝勒手下有没有低价收参,逼得百姓没活路的人?”
旺财听见这话,额头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他咽了咽口水,没敢回答林棠的话。
林棠见他这副模样,当即明白刘氏说的话是真的。
她压了压不断翻涌的火气,冷声道:
“旺财,还不说实话吗?
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
说着,林棠伸手把吕平腰间的大刀拔了出来。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旺财听见“唰”的一声,吓得脸色煞白,他连忙向林棠磕头求饶道:
“公主,把百姓逼得没有活路的不是奴才啊。”
林棠冷着脸把刀往旺财跟前举了举,冷笑道:
“本宫记得商队有条规矩:管事发现手下人违反律令、欺善扬恶时,要直接送官处置。
你知情不报、欺瞒主子,难道没错吗?”
“公主。”
旺财抖了抖身子,磕磕巴巴地道:
“奴才…奴才有苦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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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棠没说话,只抬手把刀放到了旺财的肩膀上。
旺财感受到脖颈处传来的冷寒,缩了缩脖子,涕泪横流道:
“公主,收人参的是三年前进来的副管事旺福,他是…是九爷府上朱格格的远房表弟,奴才…奴才奈何不了他啊。”
林棠把刀放到旺财的脖子下面,“有证据吗?”
“奴才有。”
旺财知道刀剑不长眼,怕死的他慌里慌张地道:“证据在奴才住处的茅房里。”
“吕平。”
林棠把刀扔到旺财身旁,语气平静地道:
“把旺福也带过来。”
“嗻。”
跪在地上的旺财被刀落地的声音吓得差点叫出了声,他浑身瘫软地趴着,咬紧牙关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
他知道自己渎职要被问罪,但他很庆幸没有犯逼害百姓的死罪。
林棠看出了他的想法,她神情淡漠地睨了眼旺财,抬脚回到上方坐下。
她明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世故,她也能理解旺财碍于旺福的身份不敢向胤禟禀报的为难,但仅限于理解,她这辈子都不会接受旺财无视甚至放任旺福以权谋私的行为。
很快。
吕平押着旺福,带着账本回来了。
林棠没搭理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的旺福,她垂下眼帘拿起账本快速看了两眼后,登时从座位上起来,走到旺福跟前,狠狠地踹了他两脚,怒火朝天地道:
“狗奴才,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谋害了四十三条人命?”
旺福被林棠踹倒在地,他遮住眼底的晦暗,慌忙跪好给林棠磕了个头,扯着嗓子嚷嚷道:“公主明鉴,奴才是冤枉的啊。”
“冤枉?”
林棠夺过吕平捡起的刀,削掉旺福头上的辫子,“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你害死了四十三条人命,以欺上瞒下的手段谋夺十万余两银子,你告诉本宫,这都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