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棠走远,根扎布多尔济垮着小脸走到毕里哀达赍跟前,满眼疑惑地问:
“我曾祖、阿布和额吉都说过,有孩子的额吉需要照顾。
可为何在你们这,我八姨母有了小弟弟或小妹妹,还要被那个坏人欺负?”
毕里哀达赍瞧着根扎布多尔济澄澈的目光,只觉脸色发烫。
他往下低了低头,没回答根扎布多尔济的问题。
根扎布多尔济见状,皱着眉头接着道:
“自我记事起,我额吉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那个坏人把我额吉气成这样,我要写信告诉我阿布,让他带人来揍你们。”
毕里哀达赍低着头照旧没搭理根扎布多尔济。
根扎布多尔济跺了跺脚,走到巴图鲁跟前,晃着他的袖子,问道:
“那个坏人怎么样了?”
巴图鲁警告地瞪了眼看过来的毕里哀达赍,转过头缓了缓脸色,柔声道:
“少主,他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那就好。”
根扎布多尔济松开巴图鲁,一本正经地道:“坏人就该有坏报。”
“嗯嗯。”
巴图鲁附和地点了点头,没说今日若不是公主来了,仓津照旧可以肆意逍遥的事实。
半盏茶后。
更完衣的林棠瞧了眼根扎布多尔济,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推开内室的门快步踏入。
“公主。”
戴季和张嬷嬷见林棠进来了,弯着身子想要行礼。
“不用多礼。”
林棠打断他们,走到温恪公主床榻前看了她几眼后,哑声道:
“戴季,温恪公主可还好?”
“公主,温恪公主身子弱,又怀了双胎,再加上先前被人重力拉扯过。”
戴季犹豫了半晌,斟酌着回道:
“奴才并无十足的把握能让她性命无忧。”
“那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五成?
林棠俯身摸了下温恪公主额前的碎发,声音嘶哑地说:“需要什么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