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悫公主不耐烦地嗯了声,指着门道:
“你赶紧走吧,我要就寝了。”
“臣留下给您暖床?”策凌眉眼微动。
纯悫公主抬脚踹了下策凌,气冲冲地道:“滚出去。”
策凌低眸看了眼纯悫公主踹的地方,掀起衣摆快步离开。
公主脸皮薄,这又是在恪靖公主府上,惹恼了她,他还真怕她不理他了。
等看不见策凌的背影后,纯悫公主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殆尽。
她拿起铜镜,漫不经心地擦了擦有些红肿的嘴唇。
额驸年纪越大,想要的越多啊。
正巧,她也想靠皇阿玛的宠臣为四姐和八妹她们办点事。
次日寅时。
策凌悄悄溜进纯悫公主的寝殿,逮着人亲了片刻后,才依依不舍地去看格日乐塔娜。
不到两岁的格日乐塔娜睡的正香,策凌动作轻柔地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往她枕头旁放了两万两银票。
虽说他会尽快来接公主和孩子,恪靖公主也有钱,但他的女人和孩子绝不能亏着。
寅时三刻。
得知策凌要走的林棠,强撑着困意让敦多布多尔济起床去送人。
敦多布多尔济任劳任怨地爬起来。
昨夜,公主没少奖励揍了策凌的他。
“六妹夫,怎么不多待几日?”
敦多布多尔济真心实意地道:
“你我连襟还没切磋几次,你就要走了,着实可惜。”
可惜?是可惜你不能揍我了吧?
“日后还有机会。”
策凌扫了眼正在用膳的手下们,微微颔首道:“谢谢恪靖公主和四姐夫。”
“不用客气。”
敦多布多尔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虽说公主和他都不喜欢策凌,但一码归一码,策凌的手下都是镇守塔米尔的将士,他们还不至于让将士们饿着肚子赶路。
卯时一刻。
策凌回头望了眼纯悫公主的住处,策马离去。
敦多布多尔济则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去练武场习武。
正月二十一。
紫禁城,大朝会上。
“去年年底,朕身子不适,让你们在诸位阿哥中保举新太子,可为何你们保举的都是八阿哥胤禩呢?”
对胤禩心生不满的康熙沉着脸,刻薄无情地道:
“且不说胤禩母族低微,单论曾以巫蛊之术谋害太子的胤禔保举胤禩为新太子,朕便可断言胤禩为胤禔的同党。
更何况,胤禩曾身陷缧绁,朕觉得他出身卑贱、柔性成奸、居心叵测,不配当大清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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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朝臣们顿时炸开了锅。
谁也没想到开年的首次朝会上,皇上竟然会如此直截了当地痛斥八阿哥。
站在下方的胤禩大脑一片发白,他死死地攥紧袖子里的拳头,面不改色地应对着四处看过来的目光。
他知道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否则,事情只会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