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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靳珩在盥洗室洗完澡,绞干头发,回到寝间。
他习过武,悄无声息往床榻边走。
房内烛火昏暗,只留一盏床头灯,轻纱罗帐早已放下,在烛火的映衬下,无端添了几分旖旎。
待靳珩撩开轻纱帐,榻上一位美人起身,娇羞地唤了一声“爷”。
锦被从她肩头滑落,露出一片雪肤,两处香肩,由此可见,锦被下的美人定是未着寸缕。
“来人!”
靳珩一声怒斥。
美人似乎还没反过来,怔怔地看着面前一脸怒容,却依旧俊美的男人。
今日是墨砚当值,听见爷在房中怒呵,立即推门进来。
待看清床榻上有一女子,墨砚立刻用手掩面,背过身去。
“哎呦,我的妈呀!”
“啊——”
墨砚和惜月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惜月从一脸娇羞吓到花容失色,此时也知羞了,立刻用被子蒙住头。
靳珩胸膛微微起伏着,明明如玉的面容染上了愠色,一开口,声音却平淡到不辨喜怒。
“将人捆了,扔到马厩里,再将这床被褥烧了,换新的来。”
“是。”
墨砚上前一步,抽出腰间绳索,两下将人和被子捆了个结实,准备连人带被子一并扛走。
惜月大惊,怎么跟婉心说的不一样,她不是说是个男人,看见不穿衣服的女人都把持不住吗。
她不是说,今日一旦成事,待日后新夫人进府,侯夫人一定会将她抬成姨娘的吗。
她露出脑袋哭求,“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