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认得这个咬痕。
这是她昨天咬的。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苏婳低头,鼻尖游走在他胸口和脖颈处。
除了清冽的雪松香,还有靳珩身上独有的“臭男人味”。
难道真的只是喝酒去了?
苏婳抬起头,正准备躺回去睡觉,突然瞥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靳珩唇角带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婳婳,你在做什么,就这么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苏婳脸上闪过一丝让人抓包的尴尬,接着理直气壮瞪了他一眼,背对着他躺下了。
靳珩从身后抱住了她,大掌滑进她的衣襟,一掌难握的绵软拢在手中。
“快睡,明日见到你舅舅,亲自问他。”
翌日。
靳珩带苏婳去了东关街。
苏婳去了才知道,靳珩买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寿芝园。
寿芝园占地广阔,有四个蹴鞠场那么大。
更是以春夏秋冬,四季假山闻名于耳,融造园法与山水一体,布局精巧,诗情画意。
当初建造时耗银无数,两淮无人不晓,都说皇帝的别院,也就如此了。
这里原是扬州皇商万广良的宅子,几经转手又卖给一位盐商,后来盐商出事,就被朝廷收了回去,一直无主。
沈家在扬州也算数得上的富商了,买这座宅子都有些吃力,更别说其他人了。
有些盐商,钱财来路不明,想买也不敢买。
苏婳以前没来过寿芝园,看着园中跌宕多姿的美景,连连惊叹巧夺天工。
靳珩见她一路上嘴巴几乎没合拢,眼睛都不够用了。
看看这里,望望那里,就知道她喜欢。
两人走到观湖亭时,靳珩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拉过她的小手,放在她手上。
“以后,你就是这园子的女主人。”
苏婳看着手中的房契,有些不敢相信。
“给我了?”
这可不少银子呢,苏家倾家荡产能换一座就不错了。
靳珩理所当然的口气,“当然了。”
“就算是,我给你添的嫁妆。”
苏婳一怔,添的嫁妆……
在大梁,如果夫妻感情不睦和离,男方是有权拿回聘礼的,但是添嫁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