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了下自家徒儿,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然后小白兔一般单纯地看向俞竹醉,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尊上,这是断头饭吗?”
俞竹醉闻言却笑道:“本座要对付你们,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白晚晚做出十分认同的样子,点头如捣蒜。然后放心地大快朵颐,还不忘把觉得好吃的都夹给自家徒儿。
秦砚初有些开心,又撒娇似的要这要那,嘴里却说:“师父,我来给你试毒。”
白晚晚还在心中暗想:孩子大了知道要面子了。
过了一会儿,白晚晚见秦砚初面色突然变得难看,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紧张起来:“怎么了徒儿?不会真的有毒吧?”
秦砚初艰难地咽下一口肉,才开口道:“师父别吃这个,我听闻他们这的人煮菜酷爱放肉桂,这肉桂味道好怪,好像药啊。”
“不是中毒就好。不过好好的肉怎么要煮成药味儿?白瞎了这上好的食材。”白晚晚最不喜喝药,一听有药味避之不及,把伸出去的筷子转了个方向。
秦砚初严肃认真地补充道:“师父你以后记得避开肉桂这味调料。”
“嗯嗯。”白晚晚将肉桂记在了心中的黑名单里,坚决不碰。看来“试毒”还是有用的,白晚晚给秦砚初夹菜夹得更勤了。
俞竹醉对这师徒俩的窃窃私语浑然不觉,只是在王座上自斟自酌。明明身处高处,看起来却有着无边寂寞。他的眼神淡淡地扫向他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目光有些空茫,手上无意识地摇晃着杯中的酒,思绪却有些飘远了。
白晚晚在百忙之中抽空瞥了一眼他,觉得这虎王还挺百变的。现在这走的是忧郁路线?毕竟吃人家的嘴短,于是她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给秦砚初也倒了一杯,示意秦砚初和他一起,遥举着酒杯对俞竹醉说道:“尊上,你一个人喝酒多闷呀,我们陪你一起喝呀!感谢您的盛情招待。”
俞竹醉对着他们举杯,幽深的目光透过白晚晚,与秦砚初对上。他嘴角噙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对他们说:“你们尽兴就好。我这里酒菜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