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个卧倒、翻滚、再转身的时候,与不知何时睁开眼睛的秦砚初来了个对视。
空气仿佛静止了,尴尬的气息萦绕在周身,白晚晚恨不得一头扎进水里。
想着反正已经这样丢脸了,她索性缓缓伸出手,往瀑布上施展着刚刚的术法,溅起的水球击向秦砚初。
秦砚初就安静地坐着,任由那水球如同晶莹的小兔在自己身上蹦跶了几下便消失无踪。
“你看,为师研究的新术法,怎么样?”白晚晚强行挽尊。
秦砚初叹了口气,眉头皱了皱,颇有些无奈地叫了一声:“师父。”
白晚晚自觉地原地坐好:“看来不大成功。啊算了算了,继续修炼吧。”
没过多久一只飞鸟闯入了白晚晚的眼中,她没禁得住诱惑,起身追逐着飞鸟玩了起来。
她白衣胜雪,衣裙在空中舒展飘逸,好似流云逶迤。飞鸟扑闪着翅膀奋力逃离,白晚晚紧追不舍,一人一鸟玩得不亦乐乎。
“师父,不是说好要专心修炼的吗?”秦砚初凝眸望着白晚晚,表情有几分哭笑不得。
几次三番偷懒被徒弟发现,白晚晚面子有些挂不住,刚想放弃那个无聊的游戏,结果脚下一滑,从山头沿着瀑布往下坠落。
她还来不及施法稳住身形,便见秦砚初快如闪电一般飞身来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缓缓下落。秦砚初带着她轻踏几下水面,旋身来到岸边。
秦砚初松开揽着白晚晚的手,白晚晚若无其事地走到一边,重新打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秦砚初微微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
此后几天,每逢修炼,白晚晚就会伤势复发,不是头疼就是脑热。秦砚初总会备好香喷喷的食物或用草编出来的小玩意儿哄白晚晚修炼。
每次白晚晚开小差,秦砚初都能精准地将其抓包。这哪像收了个徒弟呀,活像师徒的身份反过来了。
可怜白晚晚做惯了咸鱼,却因为收了个无比认真的徒儿,而被迫卷了起来。白晚晚有些解释不清,他们到底谁上了谁的贼船了。
这些还不算。自从有了徒弟,白晚晚就再也没有睡到自然醒过,每天早上被秦砚初用各种方式唤醒。
这狐狸的招数甚多,什么练习吹奏啦、痒痒粉啦、臭味儿攻击啦……一点都不尊师重道。
如此在洞中不知过了几日,白晚晚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又一次在梦乡中被拎起来的时候,白晚晚眼睛都睁不开地哀嚎道:“徒儿啊,你干脆给为师个痛快吧!”